“是我。”魏霸点点头。狱卒晃脱手里丁当作响的钥匙,翻开了牢门,魏霸弯下腰,走了出去,蹲在夏侯徽面前,打量了一下地上那只破陶碗,看着内里食品残迹,嘿嘿一笑:“吃得挺洁净啊。”
不,我是夏侯家的女儿,我不能做一个轻贱的奴婢!
两只苍蝇在她鬓边嗡嗡的叫着。此中一只落在她的耳朵上,渐渐的爬着,那微微的麻痒让她非常恶心,用力的点头,苍蝇飞起来,持续嗡嗡的叫着。
“夏侯女人,过得可好?”魏霸见夏侯徽眼中的惊骇越来越浓,那张本来标致的脸都将近扭曲得变了形,不由得一呲牙,笑了起来,客气的打了个号召,就像是来串门的邻居。
“唉,好咧。”狱卒立即换上了一副笑容,挥挥手,叫过两个健妇,把夏侯徽扶了起来,送到地牢外。一边走,一边在夏侯徽的耳边唠叨着:“我说女人啊,一看你的面相,我就晓得你是个有福分的,必定不会在这里呆多久。你看,这不是救星就来了?魏参军但是好人啊,不但一表人才,还是可贵的才俊,年纪悄悄就做了丞相府的参军,此次立了大功,指不定又要升多大的官呢。跟着他,哪怕是做个奴婢,也比你在浅显人家做正妻强啊……”
夏侯徽颤抖了一下,把脸埋得更深。
老鼠不见了,可面前还是一样的黑,本来那盏昏黄的油灯还能给她带来一丝光亮,现在也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