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西门庆的言外之意,是指蔡京封甚么不好,恰好封了个鲁国公,这一下山东都跟着不利,统统的光亮都要被这贪渎之贼给蒙上了。当然,自我感受杰出的蔡京是绝对不会这么想滴……)蔡京贯穿了西门庆谶语中的真义后,对西门庆未卜先知的神通再无思疑,当下孔殷给宋乔年送去手札,要他速请西门庆上东京来见,高官任做,骏马拣骑,若不把这等人物收为本身的臂膀,此后只怕是要寝食不安了。
书房中只要蔡京一人,形格势禁之下,太师老爷也只好纡尊降贵做一回服侍的老书童了。纸笔动手,西门庆运笔如飞,连书二十个大字,蔡京看时,倒是――鼠姑兆繁华,金蛇盘福荫。潮生又潮落,山东蒙光亮。
谁知很快收到宋乔年的复书,信中说,西门庆在河南孟州城被逼得杀了人,犯了命案,官司正在访拿中,想找也没处所找去。蔡京一听,气了个倒仰,很可贵的说了一句大口语――天下的英杰,都坏在一干小人的手里――他白叟家倒也不想一想,本身是否够资格在这一干小人中凑个数量?
当下便慨然道:“既是如此,老夫也不能强留于你!但吃一餐送行的便饭,总该无妨事吧?”西门庆见蔡京目光果断,口气倔强,也只好承诺了。
蔡京凝神半晌,终究还是忍不住问道:“四泉,这是何意?”西门庆摆入迷棍公用神采,摇指道:“天机不成泄漏,强行求解,反而易变福为祸,慎之,慎之!”然后打了个哈欠,干脆便睡着了。
心中想得通达,西门庆便把目光向四下里一扫,做出个欲言又止的模样。蔡京是世路走惯的老贼,那里不晓得此中的骨窍?当下便叮咛摆布道:“你们且先内里服侍!”
待世人退下后,西门庆便附耳神奥秘秘地嘀咕道:“不瞒太师说,昨晚小人夜观天象,见罡星聚于山东分野,只怕于太师的福德之上,有些倒霉之处。西门庆身受太师厚恩,岂能只图自家沉湎于和顺乡中,却担搁了太师的大事?以是才急着回山东,力求化解,如有提早,只怕又生出无穷后患!”
想来想去,终究还是不得方法,再想想西门庆说的那句变福为祸,蔡京也只好叹一口气,丢开手罢了。
千年见地惊奸佞,一件珍宝动英杰。却不知蔡京的礼品乃是何物,且听下回分化。
打扫了后顾之忧,西门庆再次装起神棍来,在那边哼哼叽叽半天后,他把双眼一张,大喝道:“拿纸笔来!”
直比及这一年的十一月辛巳日,官家有诏,蔡京进封鲁国公,这时蔡京方才恍然大悟。本来十一月月建为子鼠,暗合“鼠姑”之意;十天干中,辛为金,十二地支中,巳为蛇,辛巳日便是“金蛇”。西门庆早已神机奇谋,晓得十一月辛巳日,本身将在经历宦海的潮起潮掉队,进封鲁国公。鲁者,山东也!山东得蒙本身的封号,也跟着叨光。
不看则已,一看之下,不由得西门庆不瞪大了眼睛,心中猛的怦怦乱跳:“这……这……这莫不是……那件传奇中的宝贝?”这恰是:
蔡京命家人把仿佛大耗了精力的西门庆送入客房安息,然后本身对着这幅写得不如何样的柳体字潜思默想:“鼠姑乃牡丹花是也,莫非,老夫今后的繁华要出在牡丹之上?假定如此,那金蛇又是何物?第三句潮生潮落,倒是表尽了老夫的仕路风波,那第四句,莫非说的是山东的牡丹之乡?但是洛阳却也号称是牡丹之乡啊……”
西门庆听了李师师、赵元奴的名字,固然心中不免一动,但顿时就复苏了过来。这两个美眉是甚么人物?她们不但是当今大宋最大的二奶三奶,并且来往的男女都是象周邦彦、李清照那样的大师人物。本身这半瓶醋,若到了李师师面前,只怕三言两语,就要被她盘倒,出了洋相不打紧,本身好不轻易搏来的浮名,一瞬之间化为乌有,岂不是笑破别人丁,伤尽自家心?红颜本非祸水,灾殃唯人自招,本身现在一介凡夫俗子,是绝对没资格兜揽这两尊神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