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希大听得能够免打,便抖擞精力开端写供状招认。贺提刑指着谢希大狗一样撅起的屁股,向李知县和周守备那边道:“象这等尖嘴小人,若和他一字一句的折辩,岂不辩老了人?孩儿们连打五人,也得给他们留个喘气的工夫,不然被人说我苛待部属,那还了得?既然如此,不如便以重罪硬桥硬马的硬吓,这小人丧胆之下,必定急于避重就轻,天然是有甚么便招甚么了!”
“好你个姓谢的!固然招认谋人产业,却把罪恶都推到了别人头上,莫非你觉得,本官的眼睛是茹素的吗?看来,今**是想要和本官的板子见个高低哩!小的们,气喘过来了没有?”
两边的排军声若洪雷:“大人固然叮咛!”
正想得风趣,贺提刑已经喝道:“谢希大,你勾搭了一帮匪人,前去西门大官人府上,讹诈欺诈,无所不为,竟至于掳掠,现在有人有证,你还不从实招来?”
谢希大打蛇随棍上:“是是是!大人明见!小的只是想诈出几贯铜钱来利用,却那里敢做那等明火执仗的活动?小人好歹也曾进过学,做学问的底线,还是有的!”
李知县也笑吟吟隧道:“夏大人公然是做老了提刑官的,神机奇谋,人所不及!”
西门庆听得清楚,心想若就这么把谢希大打死了,岂不便宜了他?还是留着他在这世上,多吃几十年痛苦为上。因而,仓猝将身边书役的袖子一扯。
贺提刑怒道:“你的意义是说,本官冤枉你了?你要晓得,本官虽是武职,也是个好学的,衙门事情再多,还要每天看三字经,岂能象你们这些狗才一样没学问?佛爷爷说,色便是空,空便是色,意义借过来,就是说,你们这些狗才,抢了就是抢,没抢也是抢,你们手上虽没抢,内心早已抢,老爷我的话,可错了吗?”
众百姓一听,“哄”的一声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