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本日怜材意,便是明朝种树心。却不知西门庆有何话说,且听下回分化。
听到此处,吴宗嘉俄然诘问道:“武大郎既是地厨星,却不知大官人应的又是甚么星宿?”
听得武大郎竟然是星主,厅中世人正在发楞,却有道坚长老道:“阿弥陀佛!老衲见那武大郎边幅出众,骨骼清奇,心中早已留意多时,本日听西门大官人一言,方知是星主降世!这正应了我佛门‘无相’之说――无声无色,神物自晦!阿弥陀佛!”
西门庆站起来拱手道:“事不宜迟,小可已经承诺了十殿阎罗,还阳以后,便要相会武道兄,商定这件要事!各位父老乡亲,西门庆少陪了!”
到了县衙前,见了武大郎的炊饼担子,也不知是哪一个脚快的冲前一步,劈脸便是一句:“我买二十个炊饼……不!我全包了!”世人一听,如梦初醒,顿时把西门庆丢在了脑后,冲到武大郎身边聒噪起来。眨眼之间,武大郎的炊饼代价节节上涨,本来三文钱一个,要卖到日落,现在一贯钱一个,还抢不到手。
世人连连点头,只要西门庆不是那些不利的星宿,那么此后无妨处得更密切些,沾沾星主的灵气。
厅中赵拆台是一介庸医,虎狼药下杀人无数,赵拆台本身也晓得本身是甚么质料,常以身后身入幽冥为忧。本日听到武大郎炊饼能救苦救难,早已痛下决计,今后就是坑蒙诱骗,也要每天买了武大郎的炊饼佛前进献,以赎本身此生罪孽不成,但听到西门庆说武大郎的炊饼此后做不得了,恰是绝处逢生之时,却发明早进了死路,心中之悲忿有望,实非言语能够描述。
西门庆又赞叹道:“武大郎那炊饼之功,实在是非同小可!幽冥界中,多有永堕六道循环,万劫不得超生的阴魂恶鬼,但自从其阳间的亲人在梵刹道观中进献了武大郎的炊饼以后,一点救苦之灵光,晖映冥界,那些阴魂恶鬼受了这星光接引,凡一心悔过向善者,都投生到积善之地、繁华之乡去了!这一来才轰动了十殿阎罗,一查之下,却发明我清河县中,竟然出了两位上应天星的星主。”
西门庆笑道:“谁知那十殿阎罗早有计算,当下都会王便道:‘这便是我十兄弟请星主前来筹议之意。地厨星的炊饼,他做,你销。这一来,既不误地厨星修行,又可借星主锐眼,辨别阴世阳间之众生,使善有恶报,恶有恶报,岂不是分身其美吗?’小可听了,才大笑道:‘如此甚妙!’”
世人本觉得武大郎的炊饼吃不成了,现在却有了希冀,都喝彩起来,心中便想:“以我和西门大官人的友情……”
西门庆摇手笑道:“这个倒是天机不成泄漏!此时不言,今后自见。不过各位父老乡亲放心,我这星主,既不是勾绞破败,也不是扫把丧门,管保不会给各位招灾肇事便是!哈哈哈……”
西门庆喝采道:“老禅师明心见性,所言不差。那武大郎本是仙界‘地厨星’转生,不然为何世上三百六十行,他独以炊饼为业?恰是其人一灵不昧,便以炊饼入道之故!”
众**喜,纷繁道:“大官人之言,正合我意!”因而大师簇拥着西门庆,一拥出了西门府,直上县衙前来寻武大郎的炊饼摊子。
却听西门庆又道:“当时小可便抱怨起来:‘此事既然是因武道兄的炊饼而起,十位仙兄为何却把小弟的灵魂拘了下来,撇下我那寡妻孤女,岂不在家刻苦?’那十殿阎罗赔罪解释,本来五百年前龙华会上,他们和小可有流觞醉月的风雅,却和那地厨星没甚么交集,若冒然将他拘了下来,岂不鲁莽?是以才请我身入幽冥,再还阳人间,借我之言,诉十殿阎罗亲信之事。只是这一来一往,却轰动了各位父老乡亲,西门庆这厢赔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