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心道:“从这厮的这副怂包样儿看来,他确切没见过性命、颠末湿活儿。在赃官贪吏堆里,这类人算是能够挽救的一类。不过极刑可免,活罪难逃,薄惩老是需求的!”
西门庆点头道:“你此人真是榆木脑袋,不点不透,我就奇特象你如许笨的家伙如何能够做管家呢?”
西门庆“哦”了一声:“好?你承诺了?”
梁伟锁一边点头称是,一边暗中腹诽道:“那些泥腿子就算十足死了也罢了,他们那里比得上我儿子金贵?”只是听西门庆说来讲去,却始终不切入正题,梁伟锁心急如焚,恰好却催不得。
梁伟锁用力点头:“都在小人身上!既然如花凤姐那一批人都死了,那小人另有甚么愁的?归去后将府中人尽数遣发了,重新买一批奴婢返来,一朝天子一朝臣,当时谁又能晓得面前夫人的真假呢?”
梁伟锁听西门庆言语中锋头不善,心中忐忑不安,仓猝顺着西门庆的话头道:“既如此,请纸笔来,小人情愿写个投名状――若违了誓词时,叫小人不得好死!”
西门庆傲视着这个鄙陋男人,嘲笑道:“说得甚么扯淡的屁话?你这类家伙,临大难而惜身,见小利而忘命,最是可爱!既然你前怕狼后怕虎的,就由得蔡氏归去,掏你儿子的眸子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