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听了,怫然道:“这是甚么话?好人流浪,哪怕本身无能为力,叹个‘咳’字时,也是一点民气肠点——怎能恨不得削尖了脑袋,往那群豺狼禽兽内里钻?”
这根旗杆,是衙门前最雄浑的一根,好一根滚粗的圆木,做成了这根旗杆,下粗上细,直上云霄,杆头一面大旗正在风中猎猎飘舞。
西门庆便道:“纵有金城汤池之固,但颠覆也就在民气转侧之间。小弟愿引五百人马,往郓州做事,若折了一人一骑,也不算功。”
家下人急道:“老爷说那里话?明天这等好日子,那些刁民早被皂隶们撵洁净了——这是一个外路人,要在旗杆顶上和我们这里的小齐云社比赛踘蹴哩!”
时迁便越众而出,嘲笑道:“甚么小齐云社?踘蹴本是为了博其间父老们一乐,是叫你们用来调戏妇女的吗?”
时迁笑道:“本日便叫你见地神仙的手腕!”
不两日,全伙都到,循着暗记,世人在城外山中一处荒庙里取齐。孙新、顾大嫂伉俪二人早奉了西门庆将令,乔装进城后刺探了动静返来,说是扈太公已经被放了,不过飞天虎扈成还被押着,扈太公已经回家变卖地亩,筹办倾家荡产,给儿子买命。扈三娘听了,泪如泉涌,咬碎银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