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秀英强笑道:“我只是自伤出身罢了,内心却明白妹子你不是那等言语刻薄的人。但听你话里的意义,若三奇公子还是使君无妇之时,你便情愿嫁他了,是也不是?”
白秀英叹道:“妹子你倒是个有福命的!”
白秀英叹道:“是啊!妹子天然和姐姐我是分歧的!妹子有家有业,有爹爹有哥哥,又是冰清玉洁的女儿家,便有扳高接贵之心,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那里却象姐姐我,只不过是败柳残花,只敢瞻仰,脉脉西风,却终无一语!”
扈三娘又跳起来,按住白秀英要呵她痒,但蓦地里倒是心头一震,因为她看到白秀英已是泪眼盈盈。
白秀英上了梁山后,扈三娘和她走得挺近,扈太公就警女儿道:“那是一个乐户人家,你休与她那般密切,不然传说出去坏了名声,你一个女人家,如何嫁人?”
白秀英抿嘴笑道:“这一出我两日未理,却有些忘了!”
白秀英浅笑道:“前日里你还在弓足姐姐那边听过,怎的明天还要听?”
白秀英道:“三奇公子,是世上每一个行院之家,乐户女子的梦中之人,喜好他的,何止我一个呢?”
白秀英固然自小也学过些唱念做打的身材功法,但那些花拳绣腿那里能及得上扈三娘一零儿?只好地老鼠一样满屋乱钻,满口里告饶:“扈家好mm,你大人大量,就包办我这一回吧!”
白秀英便走上前来,搂了她肩头道:“妹子,三奇公子这般人才,莫非还不能令妹子你看上眼吗?你这般眼高,到时如何能嫁得出去?”
扈三娘也叹道:“梁山攻打祝家庄,妹子我受了大惊吓,倒也得了大摆脱,却也不枉了。说到三奇公子,早两年第一次听到他的大名,是在他泪墨祭娇娘的时候,那‘我生无情,卿殇有感’一联,确切追魂破梦,让当年的我惊为天人,厥后又听到他诸般义气故事,更叫我展转反侧,梦寐思之,若说没有动心,那是谎话,但是厥后终究见着了真人,却令我大大的绝望了。”
白秀英见了,心中倒忐忑起来,踅到近旁察颜观色半天后,才摸索道:“扈家妹子,你……”
白秀英奇道:“绝望甚么?如许的好男人,天下还寻得出三个五个吗?”
扈三娘听了,脸又红了,嗔道:“你再敢胡说,我便又要恼了!”
扈三娘点头道:“那也一定!我小时候还没懂事的时候,便由家里做主给订了娃娃亲,我阿谁未婚夫祝彪,因自小生得斑斓,便学着那等轻浮儿风骚飘荡,却叫我哪一只眼睛看得上?偏又无路退婚,只好每日里寻他活力。若不是祝家庄毁灭于他们自家的野心之下,现在的我,说不定也早已经被一乘花轿抬了过门,公开里认了命啦!”
扈三娘听了想了想,却点头道:“我?我天然和姐姐分歧啊!”
扈太公听了,倒也哑口无言。女儿列出的前两个来由倒也罢了,第三个倒是真真的迫在眉睫。那王矮虎得了宋江指授:“肥肉就在嘴边,只要你踅得紧,还怕进不到嘴里去吗?”这一来,两个矮黑厮相互鼓励着,更加锲而不舍了。
扈三娘点头道:“却不是这般说。面前的三奇公子,偏不是我魂中梦里的三奇公子,我藏在心底的那小我儿啊,一样是铁血柔情,一样是义气无双,但身量气势,总该比现在的四泉哥哥凛冽高壮一些吧?现在的四泉哥哥象一头凤凰,但我心中想着的倒是一只猛虎――我还是喜幸亏地下跑着的扑蹄剪尾的猛虎,却不敢攀附在空中飞去飞来的凤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