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往厅外看去,不知何时,内里已经是一行行一列列的梁山喽啰兵,行动间整整齐齐,都是在宴会厅附近服侍的小喽啰。这些喽啰兵春秋有大有小,但都是立如松,动如风,举止中透着讲武堂出来的精干气味。
晁盖世人传闻西门庆得胜回山,还引来了插翅虎雷横,当真是喜上加喜。晁盖便向宋江、吴用道:“当年劫了生辰纲,郓城县派人追捕,若不是雷、朱二都头故意卖放,你我那里会那么轻易脱身?本日既有新豪杰上山,又有故交相逢话旧,晁或人要亲身去驱逐!”
飞天虎扈成抱头做痛苦状:“妹子,这句话,两年来你已经在我耳朵边儿上嘀咕了三百七十八次了……”
阿谁十七岁的少年学兵站在最排头,此时俄然举手,在头顶连击三掌。掌声一寂后,或粗暴、或稚嫩、或高亢、或降落的嗓音同时响起,汇成了一阙雄浑的军歌――
虽只是少年,但厅中世人也不由为那股英锐之气所动,一时候竟无吵嚷之声。
那小喽啰还是个初长开的娃娃,唇上方才沾了一层细细的茸毛,俄然被西门庆拉到世人面前,虽显得略有些严峻,但还是挺了挺胸道:“十七了!”
雷横走后,宋江俄然变得更奢遮起来。之前的奢遮,是他往别人身上使;现在的奢遮,倒是本身往本身身上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