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听了,长叹一声:“罢了!谁晓得方才下山,便出了这么一桩事体。此时我若去了二龙山,有甚么脸去见我武二哥和鲁智深、杨志两位头领?铁牛哥哥、朱贵哥哥、李云哥哥、朱富兄弟,事不宜迟,小弟却要顿时回山,劝天王哥哥收回成命!你们护着老伯母,随后渐渐来吧!杨林兄弟,哥哥本想荐你上梁山,谁知出了这档子事,哥哥我实在没有这个脸再招揽你!何去何从,凭你自决吧!”
在盗窟之时,西门庆一贯喜怒不形于色,这时一怒之威,实在凌厉逼人。四周世人个个均为胆小豪勇之辈,但被西门庆现在锐气一冲,都是大家心生寒意。
孟康听着,热血沸腾,便道:“邓飞哥哥说得好痛快!既如此,裴宣哥哥,我们这便去吧!在饮马川扯起大旗,也叫辽国落胆!”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西门庆的目光从悠远的天涯收了返来,这时,邓飞部下的弟兄们正在往坑里填土,将谭乌付拜最后的惨嘶深深安葬。
裴宣惊诧道:“竟有此事?”再转头看西门庆时,眼眸中已经笼上了一层思疑之色。
到最后,让天空充满毒气,让大海变成血池,让净化的红莲残虐于大地,不幸万物生灵只能在毁灭中哀嚎颤栗!
裴宣的这一声感喟,充满了一个忠臣哀莫大于心死的最后遗音,邓飞、杨林这些人是听不出来的,但西门庆毕竟多了千年的见地,他听出来了。
面火线看绝贪腐,背后又听刮风波。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化。
西门庆亦是目瞪口呆,和朱贵面面相觑,问道:“朱贵哥哥,你下山之时,可听闻此事?”
西门庆不美意义向这些江湖豪杰提高当代同性恋的知识,就含混其词隧道:“没甚么意义,感慨一下罢了!这两个牲口固然砍了,但他们是属野草的,阴风一吹只怕又要发展出来。”
西门庆伸手虚邀,大师一齐下了缓坡,一边走,西门庆一边问道:“却不知裴宣哥哥、邓飞兄弟、孟康兄弟下一步有何筹算?”
西门庆大恨一声,直跳起来,在地下来回踱了几步,终究忍不住怒容满面,痛骂道:“是哪个短视的家伙,向晁盖哥哥献上这绝子绝孙的把持之计?当斩此人!”
西门庆忙道:“裴宣哥哥身上有伤,又有宝眷随行,这一起直入辽国,经三关,过白沟,岂是等闲?万一有失,如何是好?”
邓飞和孟康对视了一眼,便拱手问道:“本来西门大官人竟然不知此事?”
这统统,有血性者怎能答应其产生呢?
一时候,西门庆也是感慨万千――一个末日王朝,当统统的忠臣都对它心死绝望、黯然引退以后,这个遍及蛆虫的空架子还能保持多久?内有民怨沸腾,外有虎狼环伺,这一家一姓的王朝不亡,是无天理!
邓飞拱手道:“好教哥哥听了欢乐。我们伙内有个兄弟,是北地人,他前些日子探家返来,提及辽国尚武军空中――就是我们大宋的蓟州故地――有个处所叫饮马川,四围都是高山,山势娟秀,水绕峰环,只中间一条驿路,是个易守难攻的好去处。现在那边只被几个不成村的小厮屯扎住了,却不是暴殄天珍?本日有了哥哥做主,不如弟兄们便往北地去,夺了那饮马川,一来逃了大宋赃官的追捕,二来也祸害一下辽国。我倒想看看,是契丹军人的骑术精美,还是咱大宋男儿的技艺了得?”
杨林听了,双眉立起,大声道:“四泉哥哥说那里话?哥哥不在梁山,梁山把出这等昏招来,却关哥哥甚事?梁山虽大,小弟还没放在眼里!小弟认得的,只是哥哥这小我,这份义气!小弟鄙人,愿保哥哥!此生当代,不离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