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紧紧地盯着西芦棚,如果那边面钻出一个蒋门神来,恐怕吃不了兜着走的就要变成施恩了。谁知等了半天,西芦棚里帘子一掀,却先闪出一小我来,手里撑开了一柄双檐伞,然后一个做武职打扮的黑胖壮汉从里头踱了出来,伸手戟指着擂台上的施恩喝道:“姓施的!你少在这里对劲失色。明天是我兄弟不在,等明天我兄弟来了,打不下你的下半截儿来!有胆量的,我们明天再见!”
向着这边,施恩大步而来,走到武松火线三尺处,施恩抱拳深施一礼:“不敢就教这位懦夫高姓大名?”
西门庆笑道:“我同我这二哥,是一起来的,却不知现在二位端公,要带他前去那边?”
西门庆做贼心虚,忍不住悄悄叫苦。这恰是:
武松身高八尺,放到当代那是一米九六的个头,再戴上宽广的行枷,藏个西门庆绰绰不足。但这一来,武松那鹤立鸡群普通的风韵物语,倒是藏不住的了。
施恩叩下头去,武松仓猝俯身相搀,这一哈腰不打紧,却把身后的西门庆给亮了出来。那边铃涵女人早跳了起来,指着西门庆娇叱一声:“本来是你!”
施恩再次叫阵:“张团练,你部下只要这些酒囊饭袋不成?你不感觉丢人,我都替你寒伧!利落的,把你部下最能打的豪杰豪杰派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