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这层庇护在黑旋风李逵的血腥打击之下,显得摇摇欲坠,蔡九知府身娇肉贵,哪敢立于此危墙之下?一边转进一边胆战心惊地想:“由本日看来,这维稳的力度还是不敷!若不加强投入,吾繁华特权休矣!”
焦挺便退了一步,抱拳道:“恰是我家哥哥!”
当下李逵随了众豪杰,大师拥着宋江、戴宗直向南门,刘唐穆弘远远看到,都喜道:“哥哥有了!”上前接着,世人同出南门,往江边而去。
方得英杰驱血雨,又求龙虎会风云。却不知后代如何,且听下回分化。
李逵这才望着晁盖跪了一跪,昂首道:“大哥休怪铁牛卤莽。”
晁盖目睹李逵明天第一个脱手杀人,不避斧钺,着力最多,心下爱敬他是条豪杰,便开言道:“李家兄弟不必哭啦!宋三郎只不过是受了惊,性命无碍,顶多服一剂安神的药方,天然好转!”
晁盖仓猝大笑着将他搀起。李逵斜着眼睛瞟着中间的焦挺,扯了扯晁盖的袖子问道:“天王大哥,这是兄弟倒是何人?恁的妙手腕,俺铁牛却打他不过!”
李逵听了,高低打量朱贵,又伸手拉下了朱贵遮脸的手,朱贵便妆了个鬼脸出来,世人看了都笑。
焦挺见了,心下也奇:“这黑大汉连吃了我三下苦头,固然我都是借力打力,但也够他喝一壶的。恰好此人倒是跌而复起,行若无事,这一身铁牛般的玩皮,当真了得!”
固然晁盖声若洪钟,那李逵这时已经杀红了眼,却那里听得进耳去?火杂杂抡开了大斧,只是排头儿砍人。
目睹众兄弟都齐,唯有黑旋风李逵杀性使得发了,那里收敛得住?兀自抡圆了两把板斧,不分官兵百姓,见着囫囵眉眼的就剁,大杀四方处,浑身高低披挂了一层血肉铠甲,就好象从修罗场中钻出来的恶鬼一样。
晁盖大呼道:“前面那豪杰,莫不是黑旋风?风紧!扯呼!休伤百姓!”
李逵便摸着头道:“呵呀!我却姓李,你却姓焦,却不是你的儿子!罢了!罢了!这拳脚是学不成了!”
李逵抱着头吃了焦挺一脚,却急道:“且住!你刚才说甚么西门庆,但是阿谁号称‘郓城及时雨,清河西门庆’的西门庆吗?”
焦挺手上一紧:“你是谁的老爷?”
刘唐横了朴刀,大声喝道:“众百姓听着,我等梁山豪杰,只殛毙民的赃官和其喽啰,却不干百姓的事。若要得全性命,快快沿街边墙角而行,回家去罢!若还敢留在街中挡道者,无妄之灾临头,当时休怪!”
焦挺道:“天王哥哥,我来劝这浑人!”说着从地下捡起几枝长枪,猱身而上,几杆枪力掷而出,将李逵身边有限的几个官兵钉在了地上,然后一伸手托住了李逵砍杀百姓的手腕,冷冷隧道:“有种的,杀赃官去!只敢在这里杀老百姓,算甚么豪杰豪杰?”
晁盖横着朴刀,切身断后,焦挺护持在他身边,白手不拿兵器,凡是有钻过来的官兵,都被他摧筋错骨,放倒在地,得闲时关键处重重补上一脚,就此了帐。
李逵便向焦挺声喏,嘿然道:“焦挺兄弟你好。你手脚敏捷,铁牛却不是你的敌手,少不得今后跟你学上几招,当时我们再来打过!”
固然朱贵窜改百出,但李逵剥开征象看本质,还是大呼一声:“啊哈!本来你是我们沂水村上开旅店的朱贵!当时我常常去你家店里蹭酒喝,也不知你阿谁打叉叉记帐的石板还在不在?你兄弟朱富阿谁笑面虎怎的不见他?”
焦挺听了这浑人的话,一阵好笑,便点头道:“我家世代相扑,是家传的手腕,只教儿子,不传门徒。”
戴宗喝道:“这你黑厮,不得无礼!这位是梁山泊晁盖晃天王,还不快快拜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