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坚亦道:“小可雕的印鉴,非是自夸,实无纤毫不对之处。四泉兄这脱卯之言,又当从何提及?”
西门庆听了点头道:“天王哥哥固然是义气为先,但这千里用兵,实非必胜之道,即使杀败了沿途州县的官军,但未免敲山震虎,若惹得那江州城中惊骇起来,先斩了公明哥哥,岂不是竹篮打水?我们弟兄美意办好事,反倒要惭愧一世!”
聚义厅中众豪杰轰然照应,一齐干了这一杯。
聚义厅中众豪杰听了,纷繁举杯,为吴用、萧让、金大坚三人作庆。吴用只是笑得合不拢嘴,不开口隧道:“雕虫小技罢了,众家兄弟过誉了!过誉了!”
此言一出,群相耸动。萧让和金大坚对望一眼,二人便齐齐上前。萧让道:“四泉兄,小生信中字体,和蔡京字体普通,语句又未曾差了。却敢问四泉兄,这脱卯又在那边?”
吴用持续道:“既得公让兄、大坚兄归心,我吴加亮胸中的奇策,自可一展雄图!那江州知府不是写了一封手札,要戴宗兄弟奉上东京,讨如何措置公明哥哥的示下吗?我们恰好将计就计,便请公让兄做一封假回书,大坚兄刻一道假印章,让戴宗兄弟带回,只推是蔡京亲笔!”
西门庆冷眼旁观,见吴用已经被世人捧上了云端,这才清了清嗓子,用唱昆曲的调子大惊了一声:“哎呀呀!这可如何是好?”
吴用满面红光,外谦内傲隧道:“那里那里!四泉兄弟谬赞了!”
萧让和金大坚都点头道:“岂敢!岂敢!”大师把酒满饮了,都是哈哈一笑。
吴用听了大笑道:“四泉兄弟差矣!公让兄和大坚兄,与神行太保亦是初会。倒是小生使计,只说泰安州岳庙里要写镌一道碑文,请他二人前去。待从梁山前颠末时,却使王矮虎、郑天寿、杜迁、宋万这四位弟兄将他二人‘请’上山来,又派小喽啰抬了肩舆接了两位兄弟家眷,只推他们在半路上中了暑风,要吃紧赶去看救。这一赶,便赶上我们梁山泊来了!哈哈哈哈――”
西门庆听了,一脸欣羡兼遗憾之神采,向萧让和金大坚拱手道:“小弟闻神行太保戴宗之名久矣,只恨不得一见!想不到公让兄和大坚兄倒是戴宗戴院长之知己,戴院长一下说词,二位便上梁山聚义。若今后再见到戴院长时,还请公让兄和大坚兄替小弟引见!”
晁盖便把大腿一拍,喝采道:“恰是如此说!四泉兄弟见事,和智囊当日亦不相高低!”
吴用拈须点头道:“这假回书中天然要说:‘逆犯宋江,切不成江州实施,须当解赴东京,问明备细,于秋后菜市口当众明正典刑,以绝讹传。’如此一来,只要公明哥哥的囚车一出江州,就等因而已经奉上我们梁山泊来了!”
西门庆大声喝采:“妙!妙!我们梁山只须变更小股精锐兵马,于半路上劫夺了公明哥哥,再于宋家村接宋老太公上山,当时岂不是花好月圆?假亮先生,公然是智多星!”
吴用摇着扇子道:“这正所谓豪杰所见略同了!当日我便劝止晁盖哥哥道,这一件事,不成力敌,只可智取,是以便请戴宗戴院长出马,请了萧让、金大坚两位兄弟上山,同聚大义。”
西门庆笑道:“小弟只盼如此!还告假亮先生指导。”
此时的吴用,摇着折迭扇,把着酒杯,飘飘然有天外飞仙以形状,笑着谦道:“小生之计,实小术尔,说来不堪一笑。呵呵!呵呵!”
西门庆大喜道:“假亮先生奇策!”
世人听了,都笑。西门庆便满斟了两杯酒,向萧让、金大坚道:“公让兄,大坚兄,假亮先生一心请二位上山,非为一己之私,乃求同聚大义,还请两位兄长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