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道:“余睹将军体贴则乱,竟将常日的夺目都付之脑后了――将军被我梁山悍贼劫走,买一送十,才是做大买卖的事理呀!当时,我中华联邦媾和的前提之一,就是索要将军的满门故旧――贵军已经‘全军淹没’了,贵国的天祚天子……这个,夙来是识时务者的豪杰,必定将将军的满门故旧一个很多,送来跟将军团聚。”
世人纷繁点头:“难!难!难!”
耶律余睹嘲笑道:“西门庆纵有此心,我大辽兵来将挡,水来土堰便是!如果这燕云租界上的二十万人马‘全军淹没’,我大辽可另有能抵挡金国之人马?”
世人听了,皆惕然道:“萧干此虑,大是有理!”
起首传来急报――逆贼耶律余睹和兀颜光父子,被梁山豪杰劫走了!这动静固然惊人,但比起前面的惊天凶信来,实在算不得甚么。
听西门庆安排得如此殷勤,辽军世人无不钦服,心中皆暗道:“天难度,地难量,这才是一国雄主的胸怀度量啊!”
这几句淡淡的言语中,却有腾腾杀气与北风共凛冽,正打动了辽国世人的乱忾之心,耶律余睹引世人向西门庆齐齐见礼:“谨受教!”
却有四军太师萧干道:“余睹将军,我却有狐疑,这西门庆地不与金国交界,他费气败力,效这辛苦劳何为?若说只为金国收纳梁山背叛智多星吴用一人,这来由未免太牵强了吧?莫非是――西门庆想要辽金相争,他最后再一打尽?”
得了世人受权,耶律余睹方才举手向西门庆施礼道:“元首大人之计,布局引女直毒蛇出洞,原是最好不过。只是――我虎帐中另有天寿公主答里孛,若要此计得行,须绕不过她去,待我等回营说之,公主点头后,军前必有佳报。”
现在的西门庆,满脑筋都是银子。
张清被撞破了心机,便红了脸道:“元首哥哥,我确切有一事不解――本日多好的机遇,能够将辽国为首的将佐一成擒,二十万人马群龙无首之下,以哥哥大才,还不是扫荡一空?如何客客气气跟他们说一番话后,就此全放了?若他们逃出世天,忏悔起来,却不两处都失了?”
欲待行到水穷处,方为坐看云起时。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化。
耶律余睹道:“一场‘全军淹没’的败仗打下来,若没有尸首人头做装点,不是奇特得很吗?把那些奸臣凑一凑,万儿八千奇型怪状地覆盖四野,也就象个血战后的修罗场了――如此一来,此计更加逼真,就算金国的探子再夺目,也起不了狐疑。”
西门庆便道:“既如此,我也不留你们大师了,余睹将军,你回营压服了天寿公主答里孛,便解缆往关南租界去,和大石林牙汇合吧!若万事顺利,你的满门故旧不久后天然回到你的身边。”
耶律余睹便道:“既挡不住金国人马锋锐,我们又何必去挡?放金国人直杀到燕云之下,让他们两国相争,我大辽坐收渔方便是!”
而天祚帝的不幸,已经拉开序幕了。
耶律余睹道:“欲做酒中谈资,又有何难?转世天星言语中自有事理,我们依计而行便是――若真能借此机遇破得金国女直,本日这一场会晤,定然是要被编成鼓儿书来讲唱了。”
萧干听了笑道:“妙极!若金国和中华联邦真的斗了起来,从北到南,金国战线连绵数千里,这么长的脖子,我们到处皆可下刀,一处失血,到处有力,金国之溃败能够预感矣――余都姑,你公然好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