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却听门外有人嘲笑:“说甚么卢俊义?此人早被我拿下了!”
梁中书大喜,问李成道:“此去可有获乎?”
贵显道:“禀恩相!这几日重新盘点,计有将校兵卒两万五千人!”
“这个……”听李固说得有理,梁中书一时也不由得沉吟起来。
梁中书听到有粮,眉开眼笑,拍案道:“但得有粮,我大名府就是稳如泰山!来人啊!先把这些巧舌令色、乱来上官的败类给我押下去!”上面的虎狼往上一闯,将跪着乞命的家伙们揪走扔到黑牢里去了。
梁伟锁去后,未几时带了一人返来,倒是卢府都管李固。李固跪倒在梁中书面前,苦着脸说,自家仆人前些天乐捐了五十万贯后,仿佛精力上受了极大的创伤,整天把本身关在屋里嚎天喊地,然后夜夜磨刀,最后这几天更不晓得上那里去了。
李成拱手道:“公然不出留守相公所料!小人在号称已空库的廒仓以内,翻出了无数的粮食,充足守军支用两年。”
蔡氏嘲笑道:“我却信不过你!都说人生三快事——升官发财死老婆,你现在青云直上,必定早就盼着我蹬腿了!说不定卢俊义就是你用盐引拉拢了,让他来刺我,我好不轻易拿住了他,若把他交回到你手里,岂不是放虎归山,纵龙入海?说不得,我要往都城去告御状,卢俊义就是我的人证!倒要请当今官家作主,好生审一审你这个当代的陈世美!”
蔡氏瞪眼道:“你还敢问我?就因为你离了府里,才滋长了闲杂人等的凶心恶胆,不日前那卢俊义深夜提刀,入府中行刺于我,若不是我命大,十个脑袋也被人砍下来了!我这般出世入死,你却不闻不问,还在这里装你的彼苍大老爷!真是负心薄倖之徒,白费我蔡家汲引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主子!”
蔡氏恨道:“李固!你给我听好了!燕青为了救卢俊义脱身,悄入我府中,人有救出,却把夫人我的一件宝贝给偷走了!婶可忍叔不成忍!你给我大名府中四下张贴榜文,就说卢俊义那厮快病死了,口口声声要见燕青最后一面,我就不信那燕青看到后不负荆请罪,到夫人我府上来归案!——咄!你这没用的主子,还不下去给我办事?”
梁中书听了,嘲笑道:“妇人家的一面之辞,果然如此?”
如果能斩,梁中书早把人推出去了,现在只能葫芦提的略过,反问道:“大名府天然是弃不得的,却不知世人有何守城良策?”
看着李固连滚带爬的出去了,梁伟锁心中大起兔死狐悲之意。躬身送走了蔡氏,梁中书那边又有人来找。
梁中书怒上加怒,斩之虽不成,但笞之却不难,当下一拍惊堂木,大喝道:“对敌之季,尔在此妖言惑众,涣散军心,该当何罪?念你初犯,重责二十军棍!再敢尖嘴毛长,定斩不赦!”
满城喽啰恶奴均是民气惶惑,梁伟锁是独一一个因梁山雄师杀来而心存感激的。这就是阴中有阳,阳中有阴,万物发展之道。
等军棍打完,长腿子变成了血腿子,还得拖着一口气上堂来向梁中书谢恩,然后哀鸿遍野的找大夫去了。
这些刮民党都是走通了蔡氏门路,捞得美任的小人,梁中书早看他们不扎眼了,只是碍着蔡氏那只母老虎,不得不睁眼闭眼,常日里暗中也不知受了这些虫豸多少的辖制,明天借着军情告急,将这些毒瘤都割了,梁中书身上心底都是畅快。
梁中书来到南城楼时,贵显李成已经在此多时,守城诸事早已安排安妥。众将士见留守相公来了,纷繁施礼。梁中书这时再顾不得文人风采,大步上城,手扶着城垛口向下观定,公然是西门庆发来了大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