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西门庆问计,孙立便笑道:“那铁棒栾廷玉,与我是同门师兄弟,我二人已是多年不见。本日我便假作是从登州对调至郓州扼守,便上门去看望,他必定出来驱逐,当时我们进得祝家庄,里应外合,必成大事――却不知此计如何?”
目前行到水穷处,明日坐看云起时。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化。
暗叹一声,戴宗心道:“这北山旅店,本是替公明哥哥招贤纳俊的,这石勇却和西门庆交友起来,却将公明哥哥置于何地?唉!这个混人,真真是个石将军了!”
这时厨下奉上酒菜,世人便落座,为孙立邹渊一干人拂尘洗尘。西门庆酒中问道:“孙大哥做着登州的兵马提辖,那登州是连接着倭国高丽的互市港口,也是富庶之地,怎的俄然投奔到梁山来了?”
母大虫顾大嫂在中间听着笑道:“三奇公子尽可放心,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放着俺掌中两口刀在此,决计护得家眷全面!”
解珍解宝都仓猝跳起来,急着道:“西门庆哥哥这般多礼,却折杀俺们兄弟了!哥哥恁的眷顾,莫说是美酒,便是毒药,俺们也喝了!”
西门庆听了笑道:“好一个病尉迟!公然分歧于普通武夫,倒是智勇双全。此计恰是一举两得,既破了祝家庄,又搬请栾廷玉上山入伙,当时令师兄弟二人同聚大义,岂不美哉――只是却要辛苦贵宝眷,舟车劳累不说,更还要担一番怕惧了!”
顾大嫂那里受得这话?正要使性瞪眼,却见西门庆向本身这边抱拳道:“早传闻登州出了位有勇有谋的豪杰女子,慷慨处不让须眉――莫非便是这位顾家贤嫂吗?”
戴宗本来欲待不说,但转念一想,这时不说,到了聚义厅中,不免还是得说,倒不如痛快说了,也免得这西门庆心生芥蒂,到时在公明哥哥背后使绊子。主张拿定,戴宗喝碗酒润润喉,未开言先叹一口气。
世人听了都竖起大拇指:“西门庆哥哥料事如神!”
话音未落,戴宗早已一步跨了出去,笑道:“兄弟们好生高乐啊!”一进门,却见西门庆坐在当中,四周除了石勇外,都是些陌生面孔,不由得怔住了。
因而世人便七嘴八舌地揭批起来,毛家如何把持官府,如何祸害百姓,本日却遭了报应。然后邹渊邹润便说到杀了毛家满门后,大师于路上庄户人家,又夺了三五匹好马,这才气星夜投奔梁山泊入伙。
邹渊斩钉截铁隧道:“西门庆哥哥放心!这些马匹,小弟自当挨门挨户送了归去,更加补偿!”
六杯酒饮过,大师哈哈一笑,更见密切。西门庆便道:“前面的事情,也不必说了。必定是孙提辖兄弟俩不忿解珍解宝两位哥哥抱屈下狱,又不屑于向赃官贪吏送礼低头,是以干脆便联络了登云山的邹渊邹润两位哥哥劫牢反狱,就此大闹一场,才来投梁山入伙――是也不是!”
世人听了,面面相觑,脸上都有愧色。邹渊长叹一声,便向西门庆拜倒,昂首道:“我姓邹的枉称了侠义,却一时猪油蒙了心,做出这等恶事犹不自悔。若不是西门庆哥哥言语点醒,岂不是来生业报?西门庆哥哥在上,请受小弟一拜,小弟在此发誓,从今今后,再不敢惊扰百姓!”
西门庆行礼道:“闻名不如见面,只听贤嫂之言,便足见豪放勇烈,有贤嫂随行,必定护得宅眷万事全面。”
顾大嫂便道:“我家这两个兄弟,为人最浑厚不过。哥哥虽是一州的兵马提辖,他们却向来不仗势欺人,只是在山中射猎度日,自甘淡薄,不然,也做两个大族翁多时了!这些年中,登州高低通不知他二人就是孙提辖兄弟,若晓得了时,毛太公老贼再狗胆包天,也不敢招惹他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