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军队上看看一阵骚然,董平倒是不慌不忙,大声道:“大人且休曲解,这里有个原因。”
一见是曾经和本身有过贿赂纳贿干系的程万里,高俅的心顿时就放了下来,看来这董平说的都是真的了,因而高俅亲身拍马迎上:“程太守,前日一别,可想死本大人了!”
党世英听了,顾不得鼻酸目炫,先掣腰刀在手,挡在高俅身前大呼一声:“庇护大人!”
眼看高俅说得非常沉痛,程万里仓猝安抚庇护道:“太尉大人休要悲伤,昔年楚汉交兵,汉家多败,然最后还不是打得楚霸王乌江自刎?本日太尉大人虽临时得胜,却不成折了锐气,下官荒州就在火线不远,敢请太尉大人前去歇马,就此重整金鼓,再竖旗枪,表奏朝廷,多发救兵,当时再与贼人决一死战!”
话音未落,闻焕章已经大呼起来:“董平?莫非就是阿谁号称‘英勇双枪将,风骚万户侯’的双枪将董平吗?”
见荆忠如此仗义,闻焕章心中大定,谢道:“太尉大人的安危,全仰仗荆节度了!”
两下里说到情浓之处,真真是如同蜜里调油普通,当下程万里美意聘请高俅到临东平府指导事情,高俅欣然从之,两下里兵合一处,将打一家,迤逦往东平府来。
听董平说得情真意切,不由得高俅不信――现在兵凶战危,如若不信,董平翻脸动起手来,又是一场惊骇。眼看情势逼人,只好火烧眉毛,且顾眼下,葫芦提的信了,虚与委蛇中,走一步看一步吧!再说了,如果董平说的是真的呢?那岂不是上上大吉?
如此优渥的前提象馅饼一样从天上掉了下来,高俅天然是求之不得,当下点头道:“强宾不压主,任凭程兄裁处便是!”
因而高俅便道:“本来董将军如此用心良苦,足见忠义过人――却不知为何挡住了本大人的来路?”
进了州衙,程万里一声令下,府中大排筵宴,接待众位朱紫。趁着开席前高俅和程万里说话的工夫,荆忠将闻焕章和党世英一拉,悄声道:“闻先生,要不要我和党统制先把城里的防务安排一下?”
目睹拦路人马雄浑,高俅抖抖索索不能言,还是完成了断前任务赶上来的荆忠飞马越前,大喝道:“尔等何人,敢对当朝太尉大人无礼?”
党世英捂着被打花了的脸,瓮声瓮气隧道:“这个何消闻先生你叮咛?我们必定得防备梁山草寇穷追不舍!哼哼!等大人上了本,朝廷发来了救兵,我党世英必报本日之仇!”
将城中防务大略一番安插,荆忠和党世英复回州衙,程万里和高俅、闻焕章正喝得酒逢知己千杯少,一见荆忠党世英返来了,如获珍宝,仓猝拉着二人退席。
程万里便把杯中酒一饮而尽,大呼道:“这有何难?众位上眼!”说动手一扬,“啪”的一声,将酒杯在地上摔了个粉碎!有分教:
高俅听程万里如此善解人意,不由得涕泪交零:“生我者父母,知我者程太守也!待回到东京,碰上官家表情欢乐的时候,我高俅必然要仗义进言,替大人挣一个大学士返来!”
一听此言,拦路人马为首大将甩镫上马,竖了双枪,向高俅躬身唱喏道:“本来是太尉大人到了,恕小将甲胄在身,不能全礼――小将是郓州东平府程万里太守治下,听得本日里两军交兵,程太守放心不下,是以命小将出来刺探动静,不想却碰上了太尉大人。”
高俅壮着胆量道:“有甚么曲解了的原因,你且说来。”
高俅除了阿谀上意是一流妙手,遇事就是个最没主张的,听程万里这么一说,便把眼来觑闻焕章,口中则应道:“是啊!这下可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