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沉吟道:“这铁扇子宋清,做起闲事来,竟然如此不堪?”
几人坐在一起,谈笑风生,说的都是前些天西门庆在聚义厅中锋芒初现那一刹时的英姿。从西门庆畴前的表示,大师都晓得西门庆非是池中之物,但没想到西门庆所图者竟是如此之大!光复燕云十六州,本来仿佛是一个悠远的胡想,但现在这个胡想就在面前,却又是如此的清楚。
将目光移到西门庆脸上时,只见西门庆正凝眸于蒋敬做出来的一部帐簿上面,一页一页,翻得他愁眉苦脸。
黄文炳嘲笑道:“扇子以铁为之,便是无用之废料!”
世人一齐愣住了口中的言语,悄悄地筹办听西门庆的示下。
西门庆挥手道:“人间官府任用私家,尸位素餐者比比皆是,弄到最后,都是屁股批示脑袋,干成了几件实事?我们梁山才不惯这类弊端!明日聚义厅上,当众回了然晁盖哥哥,将宋清逐出货栈发局便是!面子是本身挣的,不是旁人赏的,公明哥哥若不谅解,也便由他!”
萧让亦点头道:“这两天那宋清忒也闹得不成话了。都说‘郓城及时雨,清河西门庆’,遇事以后,才气看出,‘郓城及时雨’是远不及‘清河西门庆’多矣!”
蒋敬听了道:“既如此,此事便包在兄弟身上,将那宋清裁撤了罢!便获咎了宋江哥哥,也说不得了。唉!若留下那宋清,却误了多少大事!”
萧让踌躇道:“若如此,宋江哥哥面上须欠都雅!”
靠官府,永久只是胡想;但将决计掌控在本技艺里时,前程竟然柳暗花明的这般清楚!
蒋敬大步登上圆桌,到了中间高台后,从暗格里拿出那柄大木榔头来,“咣”的在木台上一敲,喝道:“本日小弟不得不言的,是因为帐目上一桩越权之事。其事牵涉到宋清兄弟,请宋清兄弟出列。”
蒋敬翻开帐簿的一页,指着一处说道:“各位哥哥请看这里……”
却听木榔头又是一声重击,蒋敬主持的圆桌议会,正式开端。这恰是:
宋清哭笑不得地站了出来,转头向哥哥宋江望去,宋江回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