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明孔亮宋清失了船,归去也见不得叔叔孔宾,干脆跟着李俊往台湾去。李俊便向宗泽引见三人,三人皆口讷,对答间多得侄儿宋安平提点,方不失礼。宗泽异其才,问起年过后,赞叹道:“真神童也!”遂引宋安平往见张叔夜,当日张叔夜、宗泽即收宋安平为关门弟子。
赵羽见这些人逼宫的精力头实足,捂了耳朵一头栽倒在炕上,再未几言。世人面面相觑。
这一来,这些人反倒信了。伸开就道:“小孩嘴里吐真言,再说了,他们费气败力的,骗我们何来?”
世人传闻要出海,皆面面相觑,但得有一条活路,谁情愿背井离乡,受那风波之苦?王文德就推托道:“宗兄谈笑了――台湾岛并非无人之地,你我他乡之人,部下又无一兵一卒,若冒然登岸,不但做不了主,反而要被本地人赶下海喂鱼了!千岁万金之躯,岂可轻身涉险?”
本来李混江就是梁山川军统领混江龙李俊,奉西门庆将令,乔装改名,往台湾做事,没想到半路上碰上熟人,蹬一条裤腿里去了。
船队带着但愿,带着活力,带着胡想驶向宝岛台湾的时候,周侗正问西门庆:“公此举放虎归山,不惧养虎为患吗?”
不久后,送进晚餐来,送饭人笑道:“明天宗爷新官上任,让你们也吃顿好的。”世人一看,公然丰厚,遂狼吞虎咽,饱餐战饭。
宗泽道:“千岁听我说――此时天下皆掌控于西门庆之手,若留在陆上,毕竟吃他拿了。外洋有夷州,别名台湾宝岛,三国时孙权曾至此,本日千岁可上岛为主,必成大业。”
宗泽道:“王兄不必多虑。鄙人家中很有两条海船,做外洋贸易时,识得了很多海上豪杰,这些人虽**于海盗,但心中常怀忠义,我已派人联络于他们,约幸亏登州海上汇合,必不失期。若得此人马,足为宝岛之主。”
张叔夜上岛时,固然已经存了必死之心,但架不住西门庆跋山渡水地往岛上贿赂,众看管得了好处,都把张叔夜当祖宗供着,是以这犯人生涯过得更加安适。本日见到宗泽、赵羽等人,听到东京已失,宋朝已亡,张叔夜固然震骇,却早在预感当中,当下往西南边向叩拜,尽臣子最后之仪。
西门庆站在黑暗里,向着大师的背影招手,心中冷静地祝贺:“一起顺风,一帆风顺!”
伸开见王文德张口结舌了,遂图穷匕见道:“可我们家眷还在此处,若抛妻别子,远走他乡,道理上也说不畴昔。再说了,这一起走的都是风波不测的海上水路,万一有失,非同小可。想来想去,只怕是去不得啊!”
杨温却慨然道:“王兄张兄,却不道繁华险中求?本日陆上,西门庆转世天星之势不成挡,若不迳弃中原,反取海疆,宋室答复,毕生有望――你们若怕了,便休去,我倒是保定了千岁,非走一回台湾不成!”
光阴流逝得好慢,终究熬到了子丑之交,内里高呼纵饮笑语欢歌的鼓噪声终究寂了下来。一向凝立不动的小飞俄然道:“来了!”世人精力一振时,就见门外一阵轻风掠过,闪出老侠周侗的身影。
荆忠一向在中间看戏,这时悠然道:“今后之事,今后再言――这位小飞兄弟,却不知尊师何时前来援救小将军?”世人听着,这但是干系到面前身家性命的事,包含赵羽,都把目光转了过来。
周侗、宗泽带着赵羽等人一起跑到莱州大海边,岸边早已备下航船策应。赵羽瞠目道:“这是要往那里去?”
感喟挥泪毕,张叔夜问道:“众位来意如何?”
得了这支生力,赵羽固然晕船吐得七荦八素,也不由得精力大振,喜上眉梢,对三人重加皋牢。略休整后,船队起帆,往南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