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宋神宗不晓得的是,当时的辽国天子耶律洪基对是否向宋朝用兵也存在疑虑。当然宋夏相争,是大辽火中取栗的好机遇,但兵锋一交,岂能骤解?宋朝到底是大国,若坚壁清野,将辽国拖进战役泥潭,占来的地盘上刮不出财产,却又断了每年的岁币支出,实在是有些得不偿失啊!
当年玄月,锲而不舍的耶律洪基再派萧禧出使宋朝,商讨地界事件。
辽、宋河东地界之争,用时三年,以辽国多获得地盘结束,宋朝也因为辽国所挑起的河东地界之争,不得不整兵北向,是以没法再对西夏采纳大范围的军事行动——当时的宋将王韶已经招安和征服了熙河地区的诸多吐蕃部族,并在熙州建置熙河路,领熙、河、洮、岷、叠、宕六州全数地盘,对西夏构成了包抄之势——如此大好的计谋局面,因为辽国的节外生枝而毁于一旦,实在可惜。
明天耶律洪基也来要地,本来也只不过是拾他父亲当年的余唾罢了。
沈括就是写《梦溪笔谈》的那位全能大神,论才气和东邪黄药师是一个层次的人物,乃至黄药师还略逊一筹——因为沈括还是当时驰名的地理专家。他在解缆前,从枢密院中找出了近几年来宋辽两边划界的文件和图纸,理顺后对萧禧说:“两边地界本来在古长城一线,现在争议的地点却在古长城以内三十多里,另有甚么好争议的?”这一下釜底抽薪,萧禧看着文件和图纸无言以对。
排开罗擒猛虎,撒下香饵钓金鳌。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