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蒋敬说到了蔡府中抱屈相杀,西门庆如何杀鸡儆猴,威慑蔡九知府,令狗官不敢稍有抵挡,最后挟制了蔡九知府百口和黄文炳出来。宋江听到黄文炳已经被擒,喜出望外,跳起家道:“四泉兄弟,那黄文炳安在?”
西门庆听了,内心悄悄好笑,但还是巧舌如簧道:“这个嘛!或者是铁牛大哥你弄错了。公明哥哥坐了一个多月的牢,牢中暗无天日的糊口过得久了,谁来帮他浆洗衣服去?衣服上有些气味,也不敷为怪。”
听到西门庆提及智多星吴用吴智囊,大部分梁山弟兄的心中,都是大大的不觉得然,但大师当着黄门山豪杰和江州群雄的面,也不好多说甚么。
李逵嘀咕道:“俺又如何了?俺请宋江哥哥换衣裳,莫非还说错了话不成?屎尿衣裳穿在身上,哪个受得了?”
西门庆谦道:“那里那里!比起我们梁山的智囊无用吴假亮先生来,小弟实在是差得远了!”
西门庆和李逵一搭一档地对白了几句后,恰到好处地停了口,仿佛秀才碰到兵,有理说不清普通。而此中触及到宋江的那股大粪味儿,就留给世人去咀嚼吧!
李逵大怒,叫道:“你这厮!怎能把正的说成反的,黑的说成白的?这一个多月来,一向是俺铁牛在牢里奉侍宋江哥哥,莫非你是说,俺铁牛奉侍不好了?哥哥衣服上,明显就是新拉上去的屎嘛!”
宋江被李逵这么一番折腾,当真是如坐针毡,无地自容,却偏生发作不得。现在看到李逵拜倒,勉强笑道:“兄弟不必如此多礼,快快请起!”
李逵被西门庆激得火冒三丈,一心只想着把西门庆回嘴归去,嘴上便没了把门的,大声把宋江不久前的丑态都揭了出来:“蔡九知府那厮去缉捕宋江哥哥,哥哥连屎尿堆里都敢滚,怎的不会往衣服上拉屎?”
戴宗怒道:“你还敢顶撞?”
西门庆笑道:“那厮现在正被关在后房中,有弟兄专门看管着,插翅也飞不出去,只等公明哥哥发落!”
晁盖又说到西门庆如何安排战略,四路劫法场。宋江听了举杯道:“四泉兄弟,战略深长,神机奇谋,实乃当今之世的栋梁之材!”
穆弘便上前道:“沐浴水和替代的衣服已经购置好了。便请公明哥哥沐浴换衣,然后我们在厅上大开宴席,为公明哥哥拂尘洗尘!”
西门庆正肚中好笑间,却听到本身有变成绿头大苍蝇的伤害,仓猝站出来拨乱归正。他打圆场道:“铁牛大哥,只怕你弄错了,公明哥哥衣服上的,并非稀屎。”
李逵又挨了打,抱着头睁圆了怪眼道:“却又来!俺铁牛的头,又不是沙袋,哥哥怎的打上瘾来了?”
西门庆用心道:“公明哥哥是豪杰豪杰,那里有往衣服上拉屎的事理?”
听到晁盖说得有理,李逵一呆,仓猝向宋江拜倒道:“哥哥休怪铁牛莽撞!”
众豪杰听得面面相觑,想笑却又不便利,只得冒死憋住,差点儿便要憋出内伤来了。
宋江咬牙切齿道:“叵耐黄文炳那厮,在蔡九知府耳边搜根剔齿,几番唆毒,争些儿害了我和戴院长的性命!这仇恨如何不报?四泉兄弟替我擒了这厮来,足见是天大的情面了!既如此,就请兄弟将黄文炳那厮带上来,好让我宋江出气!”这恰是:
李逵急得瞪大了两只眼睛,大呼道:“怎的连你也不信赖俺铁牛?宋江哥哥身上臭烘烘,明显就是砍头时一泡稀屎拉上去的!”
西门庆面上谦谢,心中嘲笑:“你这黑厮,平生只是惯做假仁假义的虚情嘴脸来皋牢民气,也不知将多少豪杰玩弄于掌股之间!本日既然碰上了我,岂能再容你放肆?你满口仁义?我便要做得比你更仁义!我们最后都站在那边比比,到底哪一个的仁义更真!更让民气悦诚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