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却再不睬他,拨马而走,却有小温侯吕方嘲笑道:“我家大哥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既然说本日放你一条活路,你还想怎的?三奇公子的话,另有信不过的吗?”
董平便涨红了脸,吭哧吭哧说不出话来。最后只能苦笑道:“兄弟,你莫要寒伧我了吧!”说着将本日西门庆部下超生之事重述了一遍。
望楼上的两小我仿佛不忿,弯弓搭箭,又是一阵乱箭,固然居高临下,但倒是连张清的影子都沾不到。
西门庆大笑道:“董平,岂不知将在智而不在勇,兵贵精而不贵多?你还不平?”
情急之下,董平催马如飞,早到中军帐外,却见帐中灯火敞亮,两将轻装披挂,正坐在案前看着桌上的舆图入迷,全不知敌袭已到。董平一声长笑,飞马入帐,双枪摆布齐出,将二将穿肩挑倒,喝道:“捉活的!”
回到东平府城下,见了董平,董平大惊:“贤弟如何这般模样?”张贫寒笑道:“果如哥哥之言,梁山西门庆真不是等闲之辈!小弟只是略一粗心,便获得了这般经验。还好西门庆部下包涵,小弟性命还在!”
张青点头,心中却道:“那三奇公子固然不是等闲之辈,又能奈我何?”清算安妥后,龚旺丁得孙摆布拥戴,引十数骑来到梁山营前叫阵:“东昌没羽箭张清在此!是豪杰子的,出来几个见阵!”
董平张清听了大喜,相跟着来见知府程万里,董平道:“大人,现在西门庆去了青州,剩下的那撮儿梁山草寇,俺们视其如草芥!不如趁其兵马刚分、营寨不稳之际,出城大杀一阵,只消破了欧鹏邓飞,就是断了西门庆的粮道,当时梁山青州首尾不能相顾,破贼只在旬日!”
西门庆道:“既然不平,本日且放你归去。归去后,务要勤读孙吴,苦学韬略,今后阵前休要象现在一样,百无一能,只好犟嘴!”
在董平一百人马四周的壕沟里,俄然间钻上千百顶头盔来,强弓硬弩,绞得弦“嘎嘎”直响,无数森寒的箭头,对准了这些中伏的猎物,只消西门庆一声令下,箭若飞蝗倾泻而来,这些人一个也活不了。
一听此言,程万里眼中放出两道金光,当下奋然道:“二位将军既有破贼之心,老夫岂无报国之意?呼家将勾搭梁山贼寇反乱,此我大宋危亡之秋也……”
得了张清这番开解,董平面色这才都雅了些。张清又道:“这西门庆固然**于贼,但行事之间,却很驰名流风采。也罢!今后我们擒住其人,也放他一条活路便是!大丈夫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今后两不相欠,阵上再决存亡,有何不成?在此之前,小弟且先往梁山营前哨探一遭儿,戏耍他几个贼寇,与哥哥出气!”
张清听了,惊奇道:“竟然如此?久闻这三奇公子西门庆尊贤敬士,本来倒是个真的!哥哥风骚双枪将之名响彻山东河北,西门庆必定是恭敬哥哥威名,豪杰惜豪杰,方有本日之举!”
程万里正想劝二将以“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董平早已料敌机先,抢着道:“若破了贼时,其辎重粮饷,皆由大人操心措置。”
张清听着,心有不甘,纵马向前,大呼道:“梁山的人听着,再不出来比武,我可要骂你们八辈祖宗了!”
除下穿了四个洞的头盔,看着那两根狼牙雕翎箭,董平张清面面相觑,一时候尽皆沮丧低头。二人商讨了半天,都感觉西门庆狡计多端,难以防备,不如兵马都收进城去,据坚城而守。
董平领三千人马偃旗息鼓,衔枚疾走,早到梁山营寨,早有选锋分开鹿角,推倒栅栏,世人一声吼,跟着董平直撞了出来,梁隐士马想是睡得死沉,竟然没有涓滴反应。董平也顾不很多想,只是挥兵急进,要扑到中军捉了欧鹏邓飞,才见头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