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听其人声音明朗,内气不俗,当下一声长笑,从坡后长身而出,悠然道:“豪杰口下留德,本人在此!”
不等他说完,西门庆赶着截住了他:“等等等等!我说啊,这甚么义薄云天、气壮江山的,从你口中说出来,听着如何跟悼词一样?你……”
若无大鳄离水浒,怎有锦豹上梁山?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化。
西门庆抽出双刀,摆布刀背一碰,“呛啷啷”一声,好像虎啸龙吟普通。只这一下,那大汉神采微变,点头道:“好一对儿宝刀!”
想到时价月半,月色必定明朗,西门庆心说:“不如辛苦些,这几夜连赶夜路,把这几日少走的路程赶出来,也免得月娘在家里为了悬心顾虑。”因而浑身高低清算利落,连夜趱行。
月光下打量时,却见此人头圆耳大,鼻直口方,眉秀目疏,腰细膀阔,穿一袭皂团领战衣,白范阳笠儿掀在背后,一柄银丝缠杆浑铁笔管枪舞动得有如腾蛟起凤普通,当真是一寸长一寸强,把朱贵压抑得几近连气也喘不过来。
西门庆不慌不忙,双刀摆布挥洒,只听得一阵叮叮铛铛的急响,如奏管弦,轻描淡写间把那大汉力猛招沉的数十记快枪格挡于外门。
劈面那条大汉把枪势一煞,嘲笑道:“本来倒是一伙儿的!咱家把话再说一遍――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今后过,留下买路财,牙崩半个不字,咱家是管杀不管埋!呔!你们两个,可听清楚了没有?若敢不交钱,便并肩子上吧!”
那大汉便把浑铁笔管枪在双拳中一抱,做出个恭敬的手势来,肃容道:“若提起这第二人,倒是我们山东道上后起的豪杰,和郓城及时雨齐名!其人义薄云天,气壮江山……”
西门庆下了梁山,取路往青州来。行得一日,却在一处镇子上碰到了一桩恶霸倚仗官府之势,掠取民产的不伏侍。路见不平,天然要拔刀互助,待又施谋,又施武的摆平了这件事,却已经担搁了好几日的路程。
再看数招,西门庆暗中赞叹道:“这男人好枪法,却不知其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