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青便道:“是啊!驯!我姐夫曾把天下赃官和人熊做了一对比。赃官为祸,本源只是一‘贪’罢了。贪金银,贪女色、贪权势……天下珍奇罕异之物,其心无所不贪,是以不吝刮得天高三尺,地近地府,榨尽小民脂膏,觉得自家一朝之享用。这等赃官,早已失了人道,比那最无知的禽兽,也是不如,如许的人形牲口,倒是驯不出来的。”
张青持续道:“当时我和我岳丈,就在姐夫身边躺着养伤。我正在咬牙熬痛之时,却听到我姐夫在梦中一声大呼:‘我有计了!’说着一跃而起――倒是他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白白天思忖不出,却在梦里得了奇谋妙策。”
“驯?”西门庆和武松异口同声地奇道。
虚仁假义十余日,潜移默化一念间。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化。
曾思齐笑道:“无它,独一‘驯’字罢了!”
曾思齐笑道:“天锦,你去后园桂树之下,把咱家几年前浸下的那几坛百花酒掘了出来。”孙天锦一声喝彩,缩回身去,只听叮叮铛铛一阵乱响,然后孙二娘的抱怨声中风风火火的脚步声响起,就此去得远了。
曾思齐和西门庆酒到碗干,二人相视一笑,很有肝胆相照之意。
曾思齐黯然道:“非我之力也!必定是那些捐躯于人熊之口的灵魂,托梦于我,借我之口成绩这件大功罢了!”说着一声喟叹,举碗干了。
曾思齐面前一亮,举酒道:“西门兄当真是学问赅博,不愧为天星转世,鄙人敬西门兄一碗!”
西门庆一拍桌子,大声道:“壮哉!”端起酒碗来,向曾思齐道:“曾兄说得好痛快!小弟敬你一碗!”
见西门庆一脸求知若渴的模样,曾思齐仓猝亦出座以手相扶,说道:“西门兄请坐,只怕鄙人一得之愚,难入方家法眼,徒增笑耳。”
西门庆缓缓点头:“男人汉大丈夫,理应如此!”
曾思齐抿了一口酒,叹道:“鄙人家中所传避人熊之异术,固然有效,但用之于数人隐居尚可,若用于数百人的村居,那便是挂一漏万了。是以鄙人一边帮着安设村民,一边凝神苦思,极力要想出个处理的体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