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众将皆亢声道:“敢不尽死力?!”
世人听了,尽都恍然大悟。武松听得黄文炳对宋江的考语,也只能长叹一声。
世人都憋着一口气,都很想拍桌子诘责西门庆,但拍桌子瞪眼和拍马屁分歧,马屁能够一涌而上,拍桌子倒是人多手杂,这些人又都是有工夫的,很轻易把桌子给拍塌了,当时不免伤了和蔼。算来算去,扈三娘是女人兼美女兼西门庆二嫂,让她代表大伙儿拍桌子,最合适不过了。
转眼过了七天,宋江继位的谷旦良辰,终究到了。这恰是:
却听西门庆笑道:“黄先生公然锐眼,我纵能支吾世人,却瞒不过你去!”
只以至心交厚意,却将权诈对鬼谋。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化。
吴用推测西门庆同意宋江继位,是在发挥缓兵计,黄文炳天然不会料不到。聚义厅中散场以后,黄文炳带了一大票西门庆的拥趸“呼啦啦”地来了。
西门庆心道:“有身的女人脾气都大,有身的美女更是惹不起啊!”当下仓猝拱手道:“二嫂休要烦躁,听小弟慢慢道来――却只不过如此这般罢了!”
世人坐定后,林冲开口道:“本日聚义厅上,宋头领欲谋梁山泊主之位,兄弟何不据理力图?兄弟之才,胜宋头领万倍,梁山若想光大,非兄弟执掌不成。兄弟即使讲义气,不想与宋头领相争,但兄弟之义,仅是小义,盗窟十万人的前程,才是大义地点啊!”
圣手墨客萧让的妹子萧淑兰嫁给了西门庆的义弟郭盛,这一来他也成了西门庆的嫡派,常日只恨本领寒微,不能极力报效,这时听了西门庆战略,灵机一动,便也拾遗补阙道:“公子如此这般,已是好计,若能再这般如此,岂不更加锦上添花?”
座上林冲、呼延灼、关胜、董划一一干军官听着,无不寂然起敬,倒是圣手墨客萧让叹道:“公子虽故意,还须旁人成心。却只怕他只记得‘兄弟阋于墙’,却忘了‘外御其侮’!”
西门庆起家拱手道:“官军此番前来,必是水陆并进,八百里水泊再非我等独占,当时若一个抵挡不住,覆巢之下,岂有完卵?还请众位哥哥不必再计算名位,只以御敌抗侮为先――是所盼!”
因而一大帮人来得快去得也快,又是“呼啦啦”一涌而出,纷繁去检校兵马战船,誓与来犯之敌决一死战!
扫视着世人不甘的眼神,西门庆正色道:“蔡京高俅贼心不死,又有进剿我们梁山之意。眼看兵凶战危,还顾得上计算那把金交椅何属吗?不管谁做盗窟之主,先挫败来犯官军是关头,此正合众志成城之时,岂可自乱阵脚,为敌军所乘?”
西门庆轻喝一声:“混闹!”焦挺、吕方、郭盛闻言都蔫了下去。
吴用宋江不崇敬。吴用道:“须防西门庆借抵挡官军之名,暗中发兵来攻打公明哥哥!”宋江深觉得然,二人遂龟缩于宋江寨中,以军演为名,布下九宫八卦连环阵,静以待哗――可惜,一向没哗起来。
西门庆早推测了这统统,他提早就把茶泡好了,就等着大师簇拥而上时,好给世人下火。
扈三娘却把桌子一拍,大呼道:“三弟!我问你!你干吗把盗窟之主的位子让给了宋江?!”
黄文炳听了击掌喝采:“如此以毒攻毒,真奇策也!”
吕方郭盛都跳了起来,呼喊道:“小弟亦愿往!”
黄文炳道:“事不宜迟,我这便动手安插起来。”说着,已经站起家来。
世人计算已定,纷繁告别,分头行事去了。
西门庆笑道:“各位兄弟姐妹哥嫂,大师都坐,现在必定有不知多少双眼睛在暗中盯着我这里,你们撒气时,却要轻声细语,莫要教别人看了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