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厥后如何?厥后如何?”世人听得鼓起,连声诘问。
孙天锦面色更变,本来曾思齐人已经翻上了峭壁绝顶石梁处,双腿勾挂在石梁上,使一势“珍珠倒卷帘”,正探长了手臂,去摘取下方石罅中的那一朵山花。
曾思齐叹了口气,很遗憾地说:“先祖条记中,前文说得甚详,但到了此处,也只是短短数句――‘元帅携余会敌酋于朔雪当中,双枪起处,辽将束手归心,真平生快事!’除此以外,就甚么也没说了。”
大师一向都把心提在嗓子眼上,到这时才算是松了一口气。西门庆、武松、张青都是大声喝采:“好技艺!好工夫!”只要孙天锦目中含泪,默不出声,孙二娘却心道:“技艺工夫,又算得了甚么?姐夫对姐姐的这一番情意,才是最可贵的啊!”
张青也和孙二娘含笑牵手,向着另一个方向踱出了一段间隔,把这一片六合,尽数留给了曾思齐和孙天锦二人。
那花开在险峰峭壁人踪难至之处,承日月之露,凝六合之华,受高处不堪之寒,迎极顶绝阴之气,一朝绽放,其娇其艳其傲,可想而知。曾思齐早已留意,本日现在,恰是那花期最盛之时,若不顺势采撷,岂不孤负了天颜与人相媚之意?是以轻衣磊落,直上险峰,要为老婆把这朵花摘下来。
曾思齐走上前来,笑道:“多谢二妹!”然后悄悄从孙天锦臂上摘下放着早餐的竹篮,又把孙天锦闹别扭的身子窜改了过来。
“啊?只是如此!”这成果固然早在大师预感当中,但曾思齐说得这般简朴,却怎不叫民气痒难搔?
曾思齐淡淡隧道:“厥后,那耶律八王悄悄北归,今后再不敢正眼觑我中原,杨家枪法威震契丹!”
世人正欲松一口气之时,曾思齐偏又道:“但是――正因为这耶律八王心中不平不忿,以是退兵以后,他们又将一封手札送入杨元帅兵营当中。”
看着大师等候的眼神,曾思齐点头道:“辽人虽勇悍凶蛮,但于信之一字,却也有其可取之处。那耶律八王,见了杨元帅回书,即使心中不平不忿,却还是出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