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贵听了大喜,笑道:“兄弟你觉悟了?就是!上了梁山泊,我们兄弟论秤分金银,论套穿衣服,再被梁山四下里的老百姓尊称一声‘义士’,也不枉过了这一世!岂不强似你在这沂水县里胁肩谄笑、奴颜卑膝地服侍那些贪狼恶腐吗?”
朱富听了,向西门庆抱拳道:“小弟愿从哥哥将令!”
却听朱富又道:“李鬼老婆认出了李铁牛,劈面虽不敢张扬,却回家奉告了她父母;她父母又奉告了村中里正;里正又奉告了曹太公。曹太公便心生一个刘伶计,大杯大盏的请李铁牛吃酒。那李铁牛从小就是个好酒的,专业灌黄汤,偶尔吃粮食,有人请他,他那里还顾得性命?一气吃了个烂醉,被曹太公连人带板凳,一条绳儿绑了个健壮,然后这群男女一窝蜂般便来县里领赏――李铁牛的脑袋,朝廷但是密码标价三千贯!”
西门庆笑道:“既然有朱富兄弟帮手,鄙人这里已经有了一计,兵不血刃,便可救得铁牛大哥。”
朱富感喟道:“李铁牛倒是直性子,见人阿谀他,他便先对劲起来,到了沂岭下沂岭村中一个叫曹太公的大户家,就吃起酒来。四乡里男女人等,听到沂岭上四个老虎都被一小我杀了,如何不来看?这一看之下不打紧,李铁牛却被一个朋友仇家认了出来。”
世人苦笑了半晌,西门庆才问道:“铁牛大哥究竟是怎生被拿了?朱富兄弟详细说一说。”
朱富大喜道:“四泉哥哥此计,与小弟不谋而合!只是我徒弟李云从不吃酒肉,如此麻不倒他,必定动起手来,他可有一身好技艺,等闲三五十人近他不得――若争强斗胜耽搁了时候,却不误了大事?”
朱贵苦笑道:“公然,宋江哥哥担忧的不无事理,这李铁牛是三天不打,就要上房揭瓦――他赶路便赶路,于路杀人,惹是生非,却又是甚么事理?”
朱贵听了只是叫苦,把眼觑往西门庆面上,翻来覆去隧道:“怎的好?怎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