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便拍了他一把,问道:“拱极兄,闲话少说,兄弟且叨教你,前些日子,兄弟手札中交代的事情,你替我办得如何了?”
李知县这时才从震惊中缓过一口气来,兀自有些魂不守舍,只是道:“我的天爷爷!连转世的天星,都落了草,做了贼――这世道还能活吗?不过,这贼和官,也普通,哥哥我是先仕进,再做贼,西门大官人你天然也能够先做贼,再仕进。只要阵容搞得大了,受道招安赦书,也不愁没有一场泼天的繁华。”
西门庆摆手道:“小弟哪儿有那般覆雨翻云的本领?不瞒拱极兄,小弟我现在已经在梁山泊落草,成了山大王了,此次回清河,就是来搬取家眷的。”
武大郎得了西门庆信中的指导,第一时候来县衙门里首告了,说兄弟武松违逆,几次三番做出事来,扳连本身不浅,是以央李知县出一纸文书,出了武松户籍,和他武大郎分炊另过,今后兄弟再无牵涉如此。这等小事,李知县乐得在武星主面上送情面,只几天的工夫,便写文、备案、用印,又发往东平府在府里送了卷宗存档,把这事做得铜帮铁底普通坚毅。
只说岔路平夷险,谁想大道刮风波。却不知西门庆家眷安危如何,且听下回分化。
西门庆笑道:“恰是如此!拱极兄,我交代的事,可帮兄弟办了吗?”
见李知县惶恐不安的模样,西门庆仓猝给他吃放心丸,说道:“拱极兄不必在乎,门外的军马,都是小弟带来的,我已叮咛了,不准他们扰民,乱了拱极兄的善政。”
西门庆却不知,李知县自从佛前供上了西门庆武大郎的功德炊饼后,受了感化,垂垂改恶向善起来。固然迫于宦海的压力,不得不持续贪赃枉法,但百姓朴素,只要当官的还情愿帮百姓办事,就算是贪一些,百姓也容忍了。是以李知县这些光阴,着实在清河县办了很多实事,申明望质,都窜改得好了,他是以感念西门庆不断,明天一心一意全面西门庆,其心倒不是个假的。
李知县一听,几近不敢信赖本身的耳朵,愣道:“西门大官人,你不是在孟州城杀了那边的兵马都监,是以官司颁下了三千贯在缉捕吗?怎的又带领起兵马来了?莫不是……莫不是你又走动了蔡太师门路,受了招安,做了大官?”
第二日,西门庆、林冲、吕方、郭盛点起雄师,别了晁盖下梁山,直向清河而来。所过州县,秋毫无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