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胜听到西门庆对本身如此推许,固然是品德之士,也不免有些飘飘然起来。仓猝笑着伸手相搀:“三奇公子说得这般客气,却折杀贫道了!比起公子那人间绝响的三奇之名来,贫道这点微末道行,岂不愧杀?”
说着话,西门庆和晁盖早已劈面相会,晁盖便一掌控住了西门庆的手,豪笑道:“西门庆兄弟肯上梁山,实是这八百里水泊的福分,甚么不能投托大寨入伙,这等败兴话再也休提!若西门庆兄弟不嫌彼寨水浅,晁盖甘愿让位!”
西门庆和林冲见礼毕,不待晁盖开口,身后早抢出一条大汉来,此人紫黑阔脸,满头红发,鬓边老迈一搭朱砂痣,上面熟一片黑黄毛,恰是豪杰赤发鬼刘唐。刘唐上前来,也不作揖也不可礼,只是往地下一跪。
西门庆声音明朗,四下里尽皆听闻,无不大喜:“这位三奇公子西门大官人,公然是义气的好男人!”
只为义气标大姓,却因侠骨得高名。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化。
西门庆见状,仓猝伸手相搀。一个要拜,一个搀扶,二力相较,晁盖当然拜不下去,西门庆却也扶之不起,就此对峙住了。这一下,二人都知对方了得,相互对望一眼,两边都站直了身子,哈哈大笑。
西门庆亦大笑着迎上:“江湖多闻托塔天王名字,得知哥哥仗义疏财,又是一身的好技艺,西门庆早思拜见,可惜哥哥却一早儿劫了蔡京的生辰纲,自上梁山去了,却闪了小弟个空。本日小弟在孟州犯下了弥天大罪,是以便思找个处所托庇,一想之下就此来到了梁山,即使不能投托大寨入伙,但劈面一见晁天王,也是不虚此行啊!”
西门庆便向公孙胜深深抱拳:“早闻公孙先生大名,晓得先生是品德之士,却心胸民生痛苦,甘心重入尘凡炉中,以身救世苦,这等胸怀,远胜那琼宫贝阙的无情神仙多矣!先生在上,且受西门庆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