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点头道:“我们江湖上的男人,义气为先,公明哥哥既然有难,即使隔着千里之遥,岂有不救之理?却不知公明哥哥是如何入罪的?现在事体可安然吗?”
西门庆仓猝道:“这个却使不得!当前第一要务,是要救出公明哥哥。象管营那等小人,等大功胜利后,我们这里随便哪一个兄弟,动动小指头,都砍***一二十个!现在却休要惹事,若因小失大,坏了公明哥哥的性命,岂不是毕生的悔怨?”
西门庆诘问道:“筹议得如何了?”
西门庆便举杯道:“公明哥哥是及时雨,以是到处都得遇救星!众兄弟且先满饮此杯,再听小弟一言。”
酒菜上世人都点头:“西门庆哥哥说得是!就说我们这帮后辈兄吧,哪个是情愿刀口上tian饭吃的?若不是那蔡九知府刮地三尺,我们也不必贩私盐、做私商了!安居乐业,老婆孩子热炕头,不是我们不想,是这世道,害我们赡养不起!”
李俊道:“众兄弟都探明白了。这黄文炳,倒是被撤职后赋闲在家的通判,生来心肠匾窄,只是妒贤嫉能,胜如己者害之,不如己者弄之,专在乡里坑人。因为这蔡九知府是当朝太师蔡京的干儿子,以是这黄文炳不时来恭维阿谀浸润他,盼望着能得了蔡九知府的欢心,蒙他举荐出职,再次仕进。江州对岸,那边是个野去处,有个城子唤做有为军,这姓黄的一大师子都在有为军住。”
世人听了,都道:“李俊哥哥说得是!”坐了下去,厅中顿时温馨了下来。
穆弘拱手道:“这些天庄上持续派人刺探,先是传闻有李逵李铁牛在牢中专门奉侍公明哥哥,哥哥并未曾刻苦,小弟们正略放心时,却听得戴宗戴院长自东京下书返来,不知怎的,却吃黄文炳撞破了甚么马脚,蔡九知府那狗官便把戴宗哥哥拿了,李铁牛也不知去处,缧绁表里更扼守得如同铁桶类似。众弟兄正横了心,要筹议着如何去动牢反狱时,却得西门庆哥哥来了!这恰是万千之喜,便请西门庆哥哥命令,带弟兄们干这桩大事!”
李俊见大师借着酒性,越说越是意气激扬,仓猝把话头又重新扯了返来:“众家兄弟,且煞一煞酒性!还是听张顺兄弟向西门庆哥哥禀说公明哥哥入狱的环境,让西门庆哥哥帮我们立个主张!”
穆弘拱手道:“大船却不必采买,小弟庄上,很有坚毅船只,梢公海员,都是现成,何况另有李俊哥哥、张家兄弟、童家兄弟带人助阵,这浔阳江中,那里去不得?”
西门庆喜道:“既如此,非常好了!另有一事,方才听众兄弟提及来时,公明哥哥的事情,坏就坏在阿谁黄文炳的脑袋上!却不知这个姓黄的是那里人?是做甚么的?”
李俊便道:“若哥哥问起此事的详因,还得由张顺兄弟身上提及。”
待世人都饮了酒,西门庆便道:“为救公明哥哥性命,我梁山泊众头领能够说是倾巢而出,又得黄门山四位豪杰仗义拔刀互助,本日更得江州众豪杰的援手,三处并力之下,若再救不得公明哥哥,大师另有脸在江湖上混吗?”
张趁便站起家来,向西门庆抱拳道:“四泉哥哥,小弟在江州城外鱼行里做领头的卖鱼牙子,本年蒲月间有幸识得了公明哥哥,又带挈着结识了神行太保戴宗戴院长、黑旋风李逵李大哥,弟兄们一见仍旧。因公明哥哥爱吃鲜鱼,小弟隔三岔五,便送金色鲤鱼去公明哥哥退役的牢城营中看望公明哥哥。”
张顺也道:“小弟也是不信!只是那管营如何说,小弟如何回禀四泉哥哥罢了!”
世人听了,热血如沸,齐声道:“恰是如此!若救不出公明哥哥,要我等噙齿戴发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