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武松、施恩等人在青州大杀官匪,英名主震于四方的豪杰行动,西门庆不住的大喊痛快,酒到杯干,豪情逸志横飞。厥后施恩说到梁山泊里传来绿林箭,宣称要把持山东私盐门路,祝家庄派人前来串连,鲁、杨、武三位大头领商讨了,因念着江湖义气,便写下了一封诚心的手札,施恩铃涵便自告奋勇,前来梁山泊下书了。
这边西门庆喝得酣醉,月娘她们那边从速停了话题,过来扶了西门庆去安息。西门庆醉梦中还在创作着半阙《念奴娇》:“……惊回恶梦千年,轰隆横空,截断天魔舞。弹冠相庆酒尚温,又有贪狼凶暴。力绝赃官,气吞贪吏,龙泉不堪折。手挽狗头,嘲笑一天空旷!”
本来自花和尚鲁智深、青面兽杨志双夺二龙山宝珠寺以后,不久操刀鬼曹正累受官府中的贪赃小吏讹诈,干脆把几个害国蠹当猪羊开剥了,也上二龙山入伙。
提起这事,西门庆便兴味索然,挥手道:“道上的热血男儿,总要象二龙山的弟兄们一样,杀赃官贪吏,破**官军,才是真正的豪杰豪杰!象我们梁山如许,自家窝里先勾心斗角算计起来,实在是令人面羞啊!施兄弟,你还是把二龙山的豪杰事迹多说一些,说详细些,于我下酒,便是武大哥听到武二哥如此英勇,心下也多了些喜好。”
铃涵蹙起了秀眉,沉吟道:“本日我和夫君拜山,有两个矮子,一个明目张胆地盯着人毒看,一个脸上板得倒是正气凛然,但不时的眼睛就瞟过来剜上两眼――阿谁最矮的是黑瘦子厥后晓得了是及时雨宋江,凭那厮看我的目光,就晓得贰内心曲里拐弯,不是甚么好货品,怪不得要坑陷我哥哥――却不知另一个好色的矮子是谁?却和宋江走得那般近?”
也难怪月娘曲解,之前的西门庆,就是个潘驴邓小闲,整天在妇人身上做惯工夫的,这只大灰狼俄然间吃斋了,还真叫月娘一时风俗不过来。
欲知真假豪杰事,须听是非利口言。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化。
施恩唯唯诺诺地承诺了,满脸苦涩地灌本身的酒,心中偶像俄然幻灭,固然这些天来已经做足了心机筹办,但一量挑明,那种打击仍然是非同小可。
因而大师设下家宴说话。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话当真不假,席间三个女人那话密得,大老爷们儿削尖了脑袋都钻不出来。西门庆、武大郎、施恩他们就在另一边,畅谈了一番二龙山的环境。
月娘唯恐武大郎脸高低不来,仓猝拿话开解道:“武二哥是血性男人,晓得他三弟是梁山泊里坐头排金交椅的,现在出了恁大的事,不怪他这个主事的人,却又怪谁去?这是人之常情,倒怨不得武二哥有设法。武大哥,我一个妇道人家,内里的事,没有我插口的余地,还是你来给施恩兄弟、铃涵妹子解释吧!”
潘弓足嘲笑道:“传闻传闻,又是传闻!天下有多少伪君子的名头,都是这般道听途说来的!施恩兄弟,我只点醒你一句,那宋江若真是豪杰,他也不会生出这类肮脏动机,跟那无用贼墨客勾搭着来扯我家三弟的后腿了!”
常言说“当着矮人别说短话”,武大郎听着铃涵左一个“矮子”右一个“矮子”,本来心中略有不满,但铃涵这一拜,却拜平了贰心底的统统块垒,当下从速跳起来摇手道:“mm快请起!我晓得你说的不是我!”一边说一边推了潘弓足一把。
潘弓足听了先笑道:“好铃涵妹子,不枉你哥哥与你结义一场,关头时候,你内心毕竟偏着他三分。不过,你的偏疼也没偏错处所,此事与你哥哥,一拈线的干系都没有。可气的是武兄弟还是那样没长进,听个风就是雨,枉称豪杰豪杰,倒不如一个小丫头见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