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让听着也只能苦笑点头,说道:“可惜鄙人浸yin书中日久,文气已深,不然做一地痞败落户,亦是平生快事!”
见西门庆点头,黄文炳道:“还要禀告公子,晁天王方才已经传下将令,盗窟兄弟明天中午齐会聚义厅,决计私盐盐路之事,十成里有九成九,那私盐盐路是要废了,那宋江和吴用之诡谋必败!”
萧让听了,渐渐点头道:“也罢!仁宗庆历四年,落第者区希范反宋;庆历五年,落第者孔直温反宋;皇佑四年,黄师密、黄玮等落第者插手侬智高麾下反宋,当时便有富弼上书朝廷,说――有凶恶之徒,始初读书,且附应举,泊至长立,所学不成,固然稍能文词,又多不近举业,仕进无路,心常怏怏。颇读史传,粗知兴亡,乃至讨寻兵法,习学技艺。因兹张大胸胆,遂朝气谋,每遇灾祥,便有窃议。自以所图甚大,鄙弃州县,既不该举,又别营进身――本日便再多我萧让一个,又值甚么?”
正说着话,有玳安在门外通禀了一声:“爷,有焦四爷同着黄先生、吕二爷、郭三爷来了。”焦挺本来是焦二爷,厥后西门庆和武大郎、武松、焦挺结义后,焦二爷就变成焦四爷了,实在论年甲,焦四爷比吕二爷、郭三爷还要大些。不过宋人多结拜兄弟,一时勾连起来,又那里实际和清?玳安在清河县同焦挺混熟了,随口乱叫,也没人说他的不是。
萧让心道:“你西门庆能够对那宋江和王矮虎置之不睬,我萧让却那里有这本领?”因而苦笑道:“正如四泉兄所言,鄙人因王头领与舍妹非是一起人,是以直言回绝,当时王头领和宋头领告别之时,都有不悦之色。我那妹子,倒是个多心的,她晓得此过后,一向愀然不乐,我和浑家也只好暗中留意,唯恐她寻了短见。谁知本日里丫环在她写废的字纸里发明了这个――真不晓得,她甚么时候同郭盛头领扯上了干系……”
萧让也是吃了一惊,但随即感慨万千,西门庆疑人不消,用人不疑,真人杰也!当下恭恭敬敬向黄文炳行礼,谦道:“黄先生谬赞,叫小生何故克当?”
西门庆这时问道:“吕方郭盛二位贤弟,不去讲武堂操兵,却来此何为?莫非厌倦了军中炊事,想在我这里蹭饭不成?”
世人都笑了起来。吕便利道:“好教哥哥得知,现在讲武堂多了欧鹏哥哥,亦是军班后辈出身,行兵布阵,斗引埋伏,家传的手腕甚是了得,这几日倒是欧鹏哥哥在讲武堂中上课,倒让小弟和郭盛兄弟忙里偷闲了。”
西门庆悠然道:“也罢!随他们曲解去吧!不过在此之前,先把我们这里的曲解解开才好!郭盛,你随我与萧先生来!”这恰是:
黄文炳嘲笑道:“公子爷气度磊落,以是放眼天下,只盼大家都是磊落之人――只可惜,实际一定如此。”
斯须,黄文炳、焦挺、吕方、郭盛都进到客堂中,见萧让竟然先在,大师都是一怔。西门庆冷眼旁观,见别人还则罢了,郭盛见到萧让时,面上神采却不如何天然,如果平时,也就混畴昔了,但看了那阙《菩萨蛮》以后,西门庆心心中跟明镜似的,郭盛这神采,当真是不打自招了。
大师落座后,西门庆先宣布道:“先声明一下,萧先生从今以后,也是本身人了,筹议要事之时,大师也要多听听他的定见。”
萧让听了,面有愧色,起家拱手道:“鄙人另有一事,想求四泉兄成全。”
西门庆一见之下,大吃了五六七八惊,本来在不声不响间,本身的结义兄弟郭盛就已经同萧淑兰这小女人勾搭上了。看词中那未尽之意,是萧淑兰落花成心,而郭盛流水无情;或者,是郭盛已经把人家女人吃干抹尽,现在却抽了腿一骑绝尘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