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便笑道:“只怕他们不敢对我无礼,却要找这家酒楼的费事了!”
西门庆昂然直入,却见阁中墙上,劈面挂着一幅佳构工笔,画上有一青年豪客,剑眉入鬓,星陌生光,手挽一口宝刀,欲拔非拔之间,衬着身周嶙峋巨石,扶疏花影,更显傲骨英风。这恰是:
鸾轿中,蔡蜜斯清声道:“公子免礼吧!先圣有云:欲见贤而不以其道,犹欲入而闭之门也。公子且随便,不必拘礼!”
红树看了高安脸上的鞋子印,也自骇然,仓猝向蔡蜜斯轿前禀告了。蔡蜜斯悄眼看了,低笑道:“必是高安言语行动中有甚恰当之处,我早叮咛过他的,若他健忘了,触怒了那人,也算他本身该死!”
此时的红树,如何看如何同一开端有些分歧。西门庆心中一动,暗道:“这小丫环从仆人那边晓得我的身份了?”
这时,一个测字先生掌掴宰相府豪奴,靴踢官二代管家的消息,也自东都城中,悄悄传播开了,与闻者无不鼓掌称快。
西门庆冷睨他一眼,高放心头一寒,便不敢再多言,把乌龟脖子一缩,藏到了众豪奴身后。四周百姓见了,无不悄悄称快,都想:“高安高老二,本来你也有明天!?”
当下尖着嘴略品了一口,暗赞道:“好茶!”不消说,这也是御内犒赏的供尖儿了。
不过来了就不怕,怕了就不来,西门庆冲着红树略一点头,便跟在小丫头身后直入后宅,心中暗想:“我倒要看看,那蔡蜜斯、李师师能耍出些甚么花腔儿!”
正想得入迷,却见酒楼中有布招儿顶风一晃,红树赶紧禀道:“蜜斯,那人出来了!”
只一眼,西门庆便晓得来到了那里――这里若不是李师师、赵元奴的香闱,却又是那里?
穿过了一道抄手游廊,早来到一处小阁,红树伸手将阁门推开,躬身道:“公子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