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扬声道:“现在的朝廷,充满着的都是这类狼心狗肺的士人,要想倚仗这群社鼠城狐扬我国威,收我故地,岂不是痴人说梦?但民气不死,火种就在公众心中,终有一天,必成燎原之势!我梁山豪杰噙齿戴发,顶天登时于这一片朗朗乾坤之下,若只是庸庸碌碌,混吃等死,又与官府那些金马玉堂中的禽兽猪狗何异?是豪杰子的,便当轰轰烈烈点一把燎天大火,不管成败,也叫鼠辈落胆,豪杰侧目!聚义厅中的各位哥哥兄弟,现在你们说,这燕云故地,我们梁山取不得吗?”
西门庆笑道:“天王哥哥说得是!我恰是想要委陈小飞兄弟新的重担,以是假亮先生这一番野生作动中没有提到陈小飞兄弟,倒是正合我意。”
吴用听得神采发青,但还是得强撑着谦抑道:“那里!那里!”
这时宋江才转过了一口气来,插口道:“四泉兄弟,休怪哥哥说一句,你这但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了!辽国远在北方之地,与我梁山何事?另有你说的阿谁甚么女真女假的,又同我梁山有何相干?”
却听林冲道:“四泉兄弟,陈小飞兄弟谍报本领了得,如若解聘,盗窟便如人失耳目,只怕于军倒霉。”
固然西门庆说这番话时语气甚轻,但聚义厅中世人听着,却似耳边蓦地响起了一个轰隆!林冲第一个恍然大悟,忍不住叫道:“我晓得了!四泉兄弟莫非想趁辽国产生内哄之时,趁机取回我燕云故地?”
说到此时,聚义厅中大家目瞪口呆,西门庆洒然一笑,向吴用点头道:“没想到,无用智囊是我知音,抢在头里将陈小飞兄弟解聘,倒省了我一番解释的工夫。假亮先生公然是智多星,洞烛情面如掌上观纹普通,佩服啊佩服!”
听西门庆拥戴吴用,欲将陈小飞解聘,不但宋江吴用吃惊,连晁盖和林冲都愣怔住了,反倒是当事人陈小飞在一旁神采自如,对他这类做惯了飞贼的人来讲,哥哥有事叮咛下来自当捐躯破命,无事一身轻更是求之不得,倒省出了他多少喝酒休闲的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