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鸣之声略寂,马伸才持续道:“本日有辽国使者昂首前来,竟欲与我新国缔盟。想那契丹胡狗,生而狼性,势急则躬身有礼,事缓即翻脸无恩,如此几次无常之辈,如何信得?依鄙人之见,契丹胡狗霸我汉家燕云十六州,本日恰是清理之时――何不结金国为盟,南北夹攻,定能教契丹首尾不得相顾,当时反复燕云故地,前朝遗民必定箪食壶浆以迎王师,百年之耻,一朝得雪,天下万民闻之,誓然如鄙人普通,顶风共洒喜泪!但得此愿得偿,朝闻夕死,复有何恨?!”
座中站起了小旋风柴进。他是周世宗柴荣的子孙,后周广顺三年,显德六年,柴荣都曾发兵北伐契丹,欲光复燕云故地,可惜老是功败垂成,令人扼腕。本日有了好机遇,柴进心中亦想弥补先人未成之遗憾,因而起家道:“元首大人,我新国初立,固然政通人和,百废俱兴,但故宋犹有赃官贪吏、悍将枭卒,四散反叛。北方略少,南边犹多,有石宝将军挥兵讨伐,大劳心力,难于安席。若能联金灭辽,光复燕云,此功一出,天下民气必当景从,那些叛军不战而降能够预感矣!俗话说得好,天与不取,反受其殃,此中得失,望元首察之!”
阚悦微微一笑,尚未答话,中间阚万林早按捺不住,涌身跳出,大呼道:“依我说,这契丹且伐不得!”
西门庆笑道:“既如此说,契丹可伐?”
一石激起千层浪,议事厅中世人大哗起来。有的便叫唤:“如何伐不得?”有人便嘲笑:“如果赴水使船,我们不如江南人,甘拜下风;可这跃马伐辽的差事,还是俺们北边人来得靠谱些!”更有那性子急暴者,仗着平时跟阚万林干系铁,指了出头呆鸟痛骂:“北风!你这红脸奸臣!吃里爬外的汉奸!”
梁中书也起家拥戴道:“幽燕之地,可谓辽国的第一重镇,论其计谋情势,则襟控山前八州,地处雄要,北依山险,南压中原,如同稳坐大堂之上,俯视庭宇普通。凡是辽兵南下,一马平野尽利胡骑驰骋,我汉家无险可守,实在狼狈。本日若能与金国联手,趁虚而入,光复燕云,此雄城在手时,长城万里复为**矣!当时兵临漠上,北方胡族势不能越阴山半步,不动兵戈,武威亦足振于天下!”
西门庆点点头,笑道:“投入小于产出,这买卖做得上算――另有哪位代表欲抒己见?”
众将早已参议过多次了,这时便由呼延灼起家道:“元帅,对契丹作战,多需战马,如果平时,良马难求,但自元帅和好过吐蕃后,茶马买卖流行,军中得了多量良马,轻骑重骑,均陈范围,对上契丹时,恰好让他们见地一番我新国的气象!”
挥袖拭了拭眼角的泪痕,马伸让本身的声音归于安静,但这安静却不是清风徐来水波不兴的那种安静,而是深沉内敛,大要上虽古井无波,内里倒是潜流荡漾。
阚万林一急之下,脸膛更加红了,大呼道:“卧槽!老子甚么时候被汉奸了?”
西门庆又点了点头:“嗯!若光复了燕云十六州,对民气大有好处,这此中的好处大得难以计量啊!――众位将军情意如何?”
卢俊义和梁中书之言,一个从贸易角度动手,一个参军事角度动手,互为表里,只听得世人连连点头,均感觉若能联金破辽,光复燕云,不但有荣名,并且更得实利!既然如此,不取而何?
西门庆连连敲击,震耳欲聋的槌击声将一片鼓噪重新压下,然后向明教那边道:“阚左使静以待哗,必定有以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