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啊!这就是现在让圣天子龙颜大怒的天下第一大寇啊!传说此人乃是转世天星下凡,能文能武的,比当年的包拯包相爷和狄青狄元帅加起来也差不了多少。无数人前来进剿梁山,就是被这小我又打又拉——杀的杀了,降的降了,捉的捉了,放的放了……弄得天朝损兵折将,提到西门庆三个字,枢密院的大佬儿们脑仁儿都疼,蔡太师、高太尉他们牙根儿都痒痒。
周昂气得鼻子都歪了——老子正打到手顺,眼看活捉这西门庆就是手拿把掐,你丘岳上来凑甚么热烈?怕老子建功,这吃相也忒丢脸了吧?
杨温马前马后的兵卒们齐应一声,“呼啦”一下往上就闯,梁山喽啰们见官兵眼睛里冒着绿光扑了上来,不约而同地今后便跑,官兵们也不追那些草芥,只是跟着杨温的批示四下里一围,不但围住了西门庆,人头攒动间,把周昂丘岳的战马都挤到一边去了。
眼角傲视着杨温,周昂越想越是不忿。
丘岳也叫:“西门庆!官家早听过你的名字,甚是珍惜你的才调,若你临阵归降,我们保举你受道敕命,今后同殿称臣,岂不美哉?你阵前叛逆吧!别跑了!”
既已定计,事不宜迟,西门庆便叮咛安排起来。身边众将一听他的筹算,这回不但是栾廷玉,连吕方、郭盛、焦挺也都纷繁出言反对。
就在这半晌间,梁隐士马皆退出官军弓箭射程以外,众官兵刚想松一口气,冷不防梁山队里又一声锣响,统统的灯球火把一时齐灭。
周昂丘岳差点吐一口老血,心说这杨温也太无耻了,我们流血流汗地耗尽了西门庆的力量,他来抢功绩捡现成,只可爱本身从东京带出来的亲信人马被高太尉留在了身边,一时候和杨温争竞不得,丘岳还哑忍些,周昂倒是暴怒如雷,大呼道:“杨温!你这匹夫!竟然敢来坏爷的功德?!”
杨温本来因周昂、丘岳的私行出战而气得五内生烟——王焕已经苦口婆心肠交代过了,梁山猛人太多,临阵斗将只怕自家要亏损,是以还是稳守步地,只待车绞阵胜利为上——谁晓得丘岳、周昂这二人功利心太过,一见西门庆轻兵冒进,就按捺不住直接冲上去打土豪了。
这一下突如其来,却让官军阵上批示的杨温、丘岳、周昂齐齐吃了一惊,眼看劈面俄然变得伸手不见五指,三将不由都警戒起来——“这帮草寇在弄甚么玄虚?”
周昂是统统放光眸子子里最亮的那一个,此人使一柄开山金蘸斧,脑筋也跟斧头一榜样结成一块,这时利令智昏之下,更加只剩了一个动机——“拿住了西门庆时,就是泼天的繁华!”——这时心头炽热之下,那里还顾得上理睬你甚么羊瘟亡贩?周昂提了大斧,大喝一声:“西门庆休走!我来战你!”战马起一道电光,早抢出阵来,直取西门庆。
丘岳、周昂都是勇冠全军的虎将,杂鱼虾米再多,却那里放在心上?何况西门庆部下这些喽啰也太不争气,固然把二将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一个个口中呼喊得震天价响,但却只是在精力上援助西门庆,谁也不敢捐躯破命地冲上来,抖一抖传说中梁山奋英勇战的威风。
周昂大呼道:“西门庆!你上天我追到灵霄殿,你上天我追到鬼门关,明天非抓到你不成!如果晓事的,速速上马投降,饶你不死!”
恨上心头,当下大斧一起,却把丘岳的大刀推搪出圈外,口中犹高傲喊小叫:“毬年长幼心!西门庆这厮枪法了得,莫被他伤了!”
但打了一会儿,杨温已经顾不上活力了。清酒红人面,财帛动听心呐!看着场中技低一筹的西门庆,杨温也情不自禁地眼红起来——娘的!如果老子擒了这三脚猫的西门庆,从这个江夏零陵节度使的位子上直接封个荆国公楚国公甚么的,老子就算顿时蹬了腿,这辈子也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