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盖点头道:“杜迁兄弟是梁山白叟,他办事,我们都是放心的;陶宗旺兄弟原是庄户出身,补缀久惯,这等农田水利事情,他做起来恰是驾轻就熟。”
晁盖便豪笑道:“全亏了四泉兄弟,一场私盐之会,不但化危急为转机,更成绩了我们梁山泊的义名;更有花荣兄弟,神箭惊人,扬了我们梁山泊的威风!这些日子以来,林林总总,山上少说也添了千余人马!我们梁山泊之畅旺,指日可待!”
宋江也道:“智囊四周分拨人手,恰是未雨绸缪,非深具大聪明者,不能虑于此!盗窟有智囊作智多星烛照,真众兄弟之幸也!”
吴用拥戴道:“天王哥哥所言极是!迩来盗窟非常畅旺,感化得四方豪众望风而来,皆是晁、宋二兄之德,亦众兄弟之福也。现在盗窟奇迹大了,非同昔日,是以小弟这些天来费尽考虑,制定了一起章程出来。”
世人听得一阵唏嘘。宋江却道:“四泉兄弟这话却差了。我朝历代圣天子,皆至聪至明,取那燕云之地,非不能也,实不为也。须知兵器一动,生灵涂炭,是以圣天子念上天有好生之德,方才不动兵戈,保得北境清平无事,此等珍惜百姓的大功德,岂容我等做子民的轻渎?”
戴宗道:“小弟进了辽国,才知我大宋口中的蓟州,在辽国却叫做尚武军,自五代石敬瑭将此地割让于契丹后,便如此称呼了。小弟留意听着,来往人中凡暗中称呼‘蓟州’者,皆是心胸我炎黄故国的遗民,而那些口口声声‘尚武军’的,都已经被契丹人异化了!”
西门庆听了,大笑道:“公明哥哥反说了。自本朝真宗以后,历代赵官家皆如守户之犬,龟缩自守,安享繁华,再无寸进之心。想当年汉文帝、汉景帝为破匈奴,节约节俭,养足国力兵力,至汉武帝时抖擞一击,匈奴破胆!然本日大宋百倍富庶于汉朝,而兵力却百倍疲弊于前朝,泱泱大国,竟积弱于斯――此皆因赵官家穷奢极欲,为保一家一姓之繁华,不吝自削枝干,抑武扬文,将武将当贼来防着,到处压抑,方才害天下成了这般模样!此昏愦王朝,有何圣明?”
晁盖听吴用说得井井有条,一时候只是连连点头,称赏不断。
吴用又道:“再令蒋敬掌管新设的货栈发局,以宋清、黄文炳为辅,凡盗窟库藏仓廒,支出归入,积千累万,书计帐目,都交在他三人身上。”
第二日,神行太保戴宗别了梁山众头领,打扮做承局模样,发挥起神行法,往蓟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