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是花荣兄弟情深,看到宋江被那一砖打得头破血流,昏倒不醒,也顾不得很多了,呼喊一声:“快救咱兄长!”趴起家直扑了上去。
西门庆叹一口气,眼望宋江那边:“若不是我只顾着替公明哥哥解去其身附体的妖气,那妖狐岂能逃得了性命?现在却让它溜入了山林,这天下只怕今后多事矣!”
一砖撂倒了宋江,西门庆踩着天罡北斗七星步,看也不看倒地的宋江一眼,直追着小狐狸的踪迹扑到了后殿去,只留下一地的梁山豪杰们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西门庆满脸遗憾之色,感喟道:“只可爱我浑身的法力,都被这**凡胎束缚住了。现在只好先送公明哥哥回梁山,请一清道长弄些符水,给哥哥解解邪气。”
这燃眉之急逼上身来,只把宋江挤压得走投无路,没何如,只能光着两只眼睛胡赖:“新事新办,天庭特性,天朝典章轨制此番更新,那里需求甚么玉瞳简?星君一意求索,只恐走上了歧途!”
世人听了无可何如,也只好依从,因而七手八脚,把宋江血葫芦似的脑袋包裹得跟个印度阿三一样,然后扶上马背,四周簇拥着往还道村外走。
到了宋家村,宋太公早殷勤接了出来,现在官司临头,这老儿也顾不得自家是明净数世,耕读传家的良民了,点污了祖宗尸体,总好过自家坐黑牢,吃囚饭。此时见了晁盖来接,脸上笑出一朵菊花来,跑里跑外,清算了产业,装了好几十辆车子,又带了一伙小喽啰,在村中穷耕户那边收了最后一遍亏欠的租粮,仗着刀明枪利,倒也多刮来了三五斗。
接下来回山的路上,宋江只是哼哼叽叽,却连答话的力量都欠奉。西门庆骑了骏马,按着辔头,悠然行于宋江驴车以后,想着宋江最后那一句“多谢四泉兄弟大恩”,西门庆忍不住嘲笑,心道:“我就等在这里,倒要看一看,你宋江有没有‘酬谢’我‘大恩’的本领!”这恰是:
西门庆心道:“幸亏入云龙公孙胜不在。若他在此,宋江一定敢当众跳大神,我也不能痛痛快快砸他这一砖了!”
古时鸿沟分楚汉,本日宣言见正邪。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化。
西门庆暗道:“甚么妖狐暗害?明显是老子一砖之下,砸了个臭死!看他现在这小样儿,少说也是个脑震惊!”
“玉瞳简?”宋江猛吃一惊,好悬把本身舌头咬掉,“这个……这个……本尊奉的是秘旨,那里有甚么玉瞳简?”
又想道:“这黑厮,是个心肠狭小的小人,他几次三番被我坏了他的算计,本日更吃了我这一砖,只怕醒来后就再也容不得我了!自古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倒要谨慎些,若一朝捉着了他的马脚,便是他孝义黑三郎、郓城及时雨身败名裂之日!”
话音未落,就听西门庆的声音在后殿处响起:“不必去了!”说着,只见西门庆单手提剑,自后殿昂但是入。
自宋太公、宋清之下,晁盖、西门庆都上前看视,宋江流着身不由己的热泪跟父亲弟弟说了几句话,看上去倒是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的完美典范。转转头,又对付了晁盖几句,然后就拉着西门庆的手道:“多谢四泉兄弟大恩!”说完便松了手,闭了眼,只是哼哼叽叽地喘气。
那小狐狸把洞筑在了玄女娘娘的神座底下,沾了神明的光,向来没有胆小包天的人敢到神像底下来掏狐狸窝,是以安享承平,也是城狐社鼠一流的妖孽。谁知明天宋江跳大神跳得太猛,把窝在洞里看热烈的小狐狸给惊着了,小狐狸唯恐这群人对本身倒霉,尾巴一摆,“哧溜”一下钻了出来,支楞起耳朵看着这群人,策画着是不是先溜今后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