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马金戈皆罢去,锦囊奇策且飞来。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化。
稳定了一下饱受疮痍的心灵,耶律余睹勉强道:“自澶渊之盟后,辽宋两国晏然无事百余年;今元首大人新国初立,内部多少细枝末节急待弥缝,若能与我大辽缔盟,便可心无旁鹜,一意勤修内政――此便如盖屋,根底若能加力安定,天然江山弥远,日月悠长。国之安宁,便是为上者最高之好处,最大之好处也!此中枢纽窍要,请元首大人思之。”
却听西门庆道:“国之安宁,便是为上者最高之好处,最大之好处――真是如许吗?如果如此,贵国天祚天子为何整日嬉游畋猎,却致辽国祸害丛生,不安不定?”
耶律余睹和西门庆一前一后重回酒筵之上,完颜宗用一样相视以目,耶律余睹以其人之道还致其人之身,装出一副和西门庆言谈甚欢,大有收成的模样,却也叫完颜宗用背后皱起了眉头,肚里转着轴考虑对策。
耶律余睹心中一震,仓猝截道:“元首大人,你也是一国之君,怎可出如此轻浮之言?岂不失了自家身份?”
腹诽正殷,西门庆俄然不耻下问,倒给耶律余睹出下了一道困难。别说这道困难他解不出来,就是胸有成竹,又怎肯等闲就贱卖于人去?因而耶律余睹马草率虎想了半天,还是躬身感喟道:“恕小人笨拙,此情此景,实无良策。然元首大人是转世天星,纵有窒滞,灵犀一动时,必定自有奇谋奇谋。”
耶律余睹听了,真如天雷击顶普通,固然神情不动,但神采却已惨白,心中暗道:“但教我耶律余睹有三寸气在,毫不容中华联邦与女真图我大辽之心得逞!”
耶律余睹听着一喜:“却不知元首大人此言何解?”
西门庆击掌道:“说得好!何如此时在我面前,倒是个两难之局――我若图燕,想那燕云之地可谓辽国的第一重镇,襟控山前八州,地处雄要,北依山险,南压中原。此地又多铁,民铸觉得兵,其民风武,更有北边牧马之利,养成幽州兵甲,勇劲锋利,再加上辽国皮室、飞熊等精兵,二百万若浮云连城――这一仗真打下来,纵有女真于后游击助阵,我中华联邦也一定能胜,当时师老兵疲,辽兴于边陲,乱生于要地,是无中华联邦矣!”
有文采,有技艺,智计绝伦,能游刃不足地领着一帮子人做事,勇毅勇敢,杀伐定夺,踩着人头登上了义薄云天的高高王座――一小我活着间混到这份儿上,才算是完整混出来了。
当下深吸一口气,耶律余睹逼迫本身平静下来,古井无波隧道:“当年周世宗、宋太祖皆对我大辽挞伐有加,但无不趁兴而来,铩羽而退,何者?皆因燕云十六州自并入我大辽以后,我大辽国天子励精图治,将燕云之地抚理得井井有条,不敢说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却也是好生昌隆。是以万民感戴,民气机效,均感觉身为辽民,赛过中原无道之君治下多矣!当周、宋伐辽之际,万民奋勇,为我大辽干城,终将侵犯者击退――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元首大人是天星转世,博古通今,必定了然灭亡,晓得兴败,前人殷鉴不远,却也不必小将再来饶舌了。”
西门庆又叹一口气:“但是我如果不图燕,举国民气必定大失,此时我若动手剿灭异见者,只怕诟谇谣诼便要满城风雨,平生堆集之清誉,此时毁于一旦。当时政令不出京都,威风只及于自家,如此滋味,思之令人不安呐!余睹将军辽之智者,却不知可有良策教我?”
西门庆大笑:“我出言轻浮,贵国天子举止荒唐,就不怕人说丢脸了?余睹将军想要遮天下人耳目丁鼻,只怕力有未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