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西门庆,已经带着原班出行人众飞马离了青州疆场,往寿张县三请卢俊义。
轻车熟路,进了寿张县,来到卢府前求见。卢俊义听到是西门庆又亲身来了,不由得心下嘀咕:“这三奇公子倒是缠人得紧!”当下迎入厅房相见。
梁中书晓得,西门庆还算是光亮磊落的,固然手里拿捏着他梁世杰最大的把柄,但并没有因之而要胁他,相反还给了他公允一战的机遇,顶多就是象现在如许,用如有若无的威胁来确保燕青的安然。
西门庆大拇指一挑:“员外料敌如神,有若亲见。曾涂枪打燕青兄弟座骑,马惊而走,两今后才回。燕青兄弟虽败不馁,又去寻那曾涂应战,只可惜棋差一招,缚手缚脚。”
当动手捻须髯,再问西门庆道:“小乙无事便好。却不知三奇公子此番亲来,却又为何事?”
先前的卢俊义,精华内敛,就是一个多几贯浮财、落拓度日的员外;现在的卢俊义,却象是一柄出了鞘的利剑,一磨十年,本日发硎初试,其芒高文,寒意莫可当。
料敌已明,梁中书不由得仰天长笑,这一笑倒笑得世人莫测高深起来,就听梁中书笑道:“西门庆啊西门庆!饶是你谋深似海,岂不闻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你此计虽毒,但我却不是那等气度狭小、不能容物之辈,你空折一员大将,终有何益?哈哈哈哈……”
卢俊义推让道:“这个却不消三奇公子操心,卢某家中,自有骑惯了的马儿。”
但随即听到有微不成闻的“喀嚓”之响,若不是西门庆在铜钱镖上用过苦功,听风辨器的工夫十二分了得,也发觉不到――本来卢俊义把茶盅放回桌案上后,那茶盅上俄然密迸出一道道龟裂的纹理来――乍闻惊讯,卢俊义固然表面上面不改色,但手指间一股暗劲,早已把那无辜的茶盅捏得脆烂了,就象完整腐朽的政权一样,只要统治者再以本身的笨拙轻加半指,统统便将化作齑粉!
西门庆听着终究心想事成,总算松了一口大气,当下便点头道:“既如此,便请员外清算了起行,城外早已经备好了健马。”
不过本身并没有倒霉于燕青的设法,西门庆倒是白操心一场了。
落座后,卢俊义先叨教道:“上回有焦挺、鲍旭两位头领前来送信,说我那小乙在疆场上马惊失落,却不知本日可找回了吗?”
西门庆用心叵测地问道:“怎的明天不见马先生?”
欲求麒麟会神将,全赖俊杰出奇谋。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化。
段鹏举道:“大人,本日小将们远远观阵,见那荡子燕青一合即被擒,这此中,不能无弊呀!小将固然技艺寒微,但起码晓得以那燕青的技艺,曾涂想要擒他,如何也得打个五六十回合才是,岂有走马只一合,就擒将建功的事理?若大人另有踌躇,可问李都监,李都监技艺高强,必定能洞悉其奸。”
却听卢俊义深深地吸了一口长气,然后向西门庆道:“愿闻其详!”从这一刻起,西门庆清楚地感遭到,卢俊义从语气到神态,与先前都大大分歧了。
西门庆看得清楚,内心又凉了半截――莫非这卢俊义真的是铁石心肠?燕青被擒,他也无动于衷!
再过了好一阵,卢俊义才黯然道:“但是……但是我那小乙,自小除了随我练功以外,从没受过半分委曲,本日被擒,其痛苦如何?卢某此时心乱如麻,却又是心急如焚――罢罢罢!现在也再顾不得计算很多,便依三奇公子之请,我们这便解缆往青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