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文恭听了,只感觉匪夷所思,惊诧道:“岂有此理!此处扼守得多么周到?燕青岂能波澜不惊、说走就走?还请大人详察!”
当下焦挺诚恳诚意地揖礼道:“梁大人,我那小乙兄弟究竟是如何分开的?他却留下了些甚么马脚?还请大人明言,给我们个痛快。”
段鹏举却道:“李都监,当今天下,拼了本身出息性命,凭贪腐为家人长幼后代赚个数世温饱的官儿,已经是遍及征象了罢?朝廷恩宽,法不责众之下,效仿者日多,这二百人一定便能免俗。只要钱使获得了,这些人甚么事做不出来?甚么大话说不出来?”
梁中书也不由得急了起来,但还是保持了平静和严肃,缓缓问道:“他如何样了?”
梁中书向李成叮咛道:“你送使者出营。”心中却兀自不解:“燕青究竟是如何跑的?”这恰是:
李成不乐意了:“段都监,饭能够乱吃,话不成胡说——安有二百人个人豁出了性命,去纳贿瞒赃之理?”
梁中书问道:“可有闲杂人等来过?”
梁中书道:“梁山西门庆派人来下战书,与吾约好明日斗将,趁便要见燕青一面。本官派人来这里筹办时,却发明燕青已经不翼而飞了!”
见到这里天翻地覆般的气象,史文恭顿时一愣,体贴之下,禁不住开口询道:“叨教大人,燕青安在?”
焦挺听了,也不活力,只是暗想道:“待我今后重见小乙兄弟,逃生之法,一问自知。而那些马脚,以我家三哥的聪明,加上小乙兄弟的聪明,还怕弥补不过来吗?”
史文恭眉峰一立,昂然道:“这位都监大人莫非是疑我私放燕青?既如此,便请大人搜检曾头市营寨,以赎我等明净!”
李成上前骂道:“我把你们这些毬攮的酒囊饭袋!二百人四百只眼睛,连一个手无寸铁的俘虏都看不住,恩相养你们这些废料何用?说!到底是如何回事?”
“你待怎讲?”梁中书诘问起来。
段鹏举等人听了,也共同着梁中书,幸灾乐祸地瞄着焦挺笑了起来。
报信人再定醒了一下,说出几句有层次的话来:“大人呐,小人跑去给燕青送信,让他早做筹办,会晤梁山的这位使者,谁知——四周虽有自家弟兄扼守得铁桶类似,但小的掀帘子出来后,帐中倒是空无一人!弟兄们把帐篷里外翻了个底儿朝天,就差掘地三尺了,也没寻出半根人毛来!”
“甚么?”帐中人包含焦挺,异口同声之下都是大吃一惊,难以置信。
未几时,史文恭勿勿来到。他固然技艺过人,却只是个没品秩的白身,是以平时不能与段鹏举等人同列,只在本身营寨入耳候将令。梁中书一传,则闻风而至。
一时候,焦挺心中倒不由得佩服起这个朝廷狗官来,怪不得其人能得西门庆正视,公然有他的真才实学在啊!
李成一时语塞,那些看管的兵士却都喊起冤枉来。
“胡说八道!”梁中书拂袖而起,“耳听为虚,目睹为实,你们都随本官去看来!”
心中虽这么想,脸上倒是怡然得意,曼声道:“这位使者,你我两家互为敌国,我方既然看出了你方的马脚,又如何能够明言于你,让尔等白长一斗的见地?使者之问,未免忒鲁莽啦!呵呵呵呵……”
梁中书胸有成竹地捋了捋须髯,心中却道:“燕青如何跑的,我如何晓得?可要不这么说,你们这群人相互扯起蛋来,还如何对于梁山?”
这一笑,倒把世人笑胡涂了。李成上前拱手道:“恩相却笑怎的?”
这一言倒是道尽了世人的心声,从段鹏举到史文恭,都眼巴巴地瞧着梁中书,其心也殷切,其意也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