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文恭大呼一声:“不好!我等公然入彀了!世人快快退出黄粱谷!”
而蓦地间,远方一道红光窜起,把半个天幕都染红了。曾家五虎异口同声地惊道:“青州大火!”
史文恭又想了半天,还是问道:“三奇公子,你究竟想要干甚么?”
曾涂踌躇道:“徒弟,真要烧吗?都说‘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这些粮秣若留下来,能活多少饥民啊!”他的四个兄弟固然不说话,但此时望着史文恭的目光里,都充满了要求之色。
史文恭一摆手,军声皆寂,静夜中模糊有喊杀声传来,高一阵低一阵,仿佛邯郸坡、南柯峪、槐阴陂处都在苦战。
一听此言,曾头市世人面色更加丢脸,此番入谷两千曾头市后辈兵,若真的冒着箭雨往前搬石,此消彼长之下,只怕用不了一时三刻就得折损得干清干净!
曾头市后辈兵精力略振,齐应一声,正筹办回身,却听西门庆又是一声长笑:“史文恭,我西门庆明人不做暗事,再忠告于你——你若敢重回山谷,那边的粮囷子里都是裹了硫磺鱼油的积薪,只消千万支火把掷下,我倒要看看,曾头市的豪杰男儿有几个是活佛罗汉,能在烈火中炼出丈六金身!”
一腔义气披肝胆,万点热血照春秋。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