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晓得册封的国书送畴昔,前一天辽国群众的老朋友――御弟大王完颜宗用还当着完颜阿骨打的面,以饱满的热忱、诚心的言辞,表达了对此册封国书非常的对劲之意,并瞻望了大金大辽两国山高水长的夸姣远景;但是就在后一天,辽国兵败的动静传到,完颜宗用顿时就变成了雷公脸,痛斥辽国在册书中不称大金国而称“东怀国”,是成心鄙弃大金国;册书中有“渠材”二字,是轻视欺侮大金的狼主完颜阿骨打!
当然,如果有人指责天祚天子这是借金国人的刀,来消弭一个自家皇位的潜伏隐患,那耶律延禧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耶律延禧听完皇叔耶律淳的哭诉,如果顺理成章的话,应当是痛斥一声:“耶律淳!寡性命你为兵马大元帅,将辽东防务均交于你手,对你寄于厚望!你却玩忽职守,在一日之间,尽丧北土,这等渎职之臣,不杀何故惩恶?!殿前军人安在?将耶律淳拉下,给寡人金瓜击顶,觉得为臣不忠,任事不力者之戒!敢有保本讨情者,与耶律淳同罪!”――如此光亮正大地处理掉这个皇位的庞大隐患,这才是身为帝王所该做的闲事啊!
但是耶律延禧没有!倒不是他知己俄然发明,念起叔侄两难之情了,而是此时的天祚天子已经被吓呆,不但忘了统统的蝇营狗苟,连正凡人该有的反应都变得极其迟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