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阿骨打大呼一声:“气杀我也!”马鞭放手坠地,眼看着抬头朝天就要倒撞上马。摆布保护扎也手疾腿快,簇拥上来急扶,却见完颜阿骨打已是双目紧闭,人事不省,女真军顿时大乱。对岸辽军看得清楚,在耶律余睹的带领,齐声轰笑。
三人商讨安妥,完颜兀术算是临时捡回一条性命,在山谷重围中苦挨光阴不提。
天寿公主答里孛却点头道:“不当。那使斧的小金狗有万夫不当之勇,硬打硬拼,我军折损必多,现在多事之秋,保得一分气力,就是为我大辽保得一分元气――依我之见,还是多备弓弩,围而不击,饿上他们十天半月,当时再杀剿起来,不费吹灰之力。”
旗号招展,旗下已闪出一员大将,拱手向完颜阿骨打悠然施礼:“辽国东路都统耶律余睹,奉了我家敖鲁斡陛下和西门庆元首的将令,在此等待女直完颜部部族族长完颜阿骨打多时了。”
众女真闻弦歌而知雅意,都气得眼中出火,恨不得肋生双翅扑过对岸,揪了耶律余睹千刀万剐,方消此恨。可惜精力量力代替不了万年的退化,憋劲儿半天,肋下还是纹丝不动,别说翅膀,连个鸟巢都没长出来。
众女真听了心花怒放,尽皆拜倒:“愿听狼主奇计!”这恰是:
耶律谛里姑笑道:“这个倒不敷为虑,余睹将军已经领兵遮于浑河河口,女真人除非肋生双翅,不然是必定过不来了!”
因为要避讳辽国先帝耶律宗真,以是辽国人向来称呼女真为“女直”,而现在耶律余睹更直呼完颜阿骨打为女直完颜部部族族长,明显已经不把他阿谁大金天子的身份放在眼里了。
群龙无首中,完颜宗用当机立断:“且退兵下寨,救治狼首要紧!”众女真人听了,也只好如此,因而纷繁卷旗曳甲而走。
萧德恭听着迟疑道:“公主计算虽好,只怕金狗后盾来救……”
完颜阿骨打见了,仓猝派劲军持大盾往前抵触,要抢出一块滩头阵地来――女真人一个打辽人十个,只消上了岸,辽军虽多,又有何惧?谁知又一声炮响,浑紫河上游摇摇摆晃冲下几只粗扎滥造的筏子来,筏子上烈焰熊熊,不由分辩一头扎在浮桥上,顿时黑烟遮眼,烈焰横空,浮桥立即燃烧起来。风借火势,火助风威,转眼间一座浮桥已经烧得如同火龙普通。
天寿公主答里孛怒了,加步爬上崖顶,问卖力批示的北府宰相萧德恭、大常衮耶律谛里姑道:“滚石为何不作?”
但是恰幸亏这关头时候,滚石却停了。
辽国人和女真自交兵以来,打一仗,败一仗,本日却能一雪前耻,逼得女真狼主阵前昏迷,当真是大家扬眉吐气,见女真人夹起尾巴逃了,辽人尽皆轰雷般喝采。
耶律敖鲁斡自知疏于军略,本日既已插手联邦,西门庆又是联邦元帅,便请他批示辽兵。辽国众将也在西门庆部下吃过苦头,都是心折口服,耶律敖鲁斡令下,无有不从。西门庆推让不过,也只好勉为其难,接过了辽军的批示权,因而排兵布阵――以中华联邦军为正军,赐与女真侵犯者迎头痛击;耶律余睹引辽国人马为奇兵,抄截女真人后路――女真人皆觉得辽国兵马已经在与西门庆的恶战中耗尽,谁也想不到有朝一日,会有这么大一根钉子钉死了他们的退路。
一轮滚石过后,山谷中的女真人已是死伤狼籍,只要趁热打铁再来一轮,离全军淹没也就不远了.
国师未能出奇计,狼主却可有良谋。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化。
完颜阿骨打心头电光一闪,指着耶律余睹道:“本来――你这厮不是与西门庆大战兵败后成了流寇,而是已经投降了西门庆,作了辽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