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给我冲上去,将贼子压回河中!”
“呜,呜呜,呜呜……”
虽说身处乱战当中,可孟明倒是一眼便瞅见了吼怒而来的易良栋,不但不惊,反倒是暗喜不已,但听孟明一声大吼之下,手中的长马槊蓦地一个突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挑杀了一名郑军兵士,顺势一甩,便已将挂在槊尖上的尸身甩向了纵马冲来的易良栋。
这一见易良栋所部竟然方才刚冲出堡垒,手持长马槊站在第一架木筏上的孟明不由地便乐了,一摆长马槊,紧着便吼怒了一嗓子。
“大将军,快看,贼军从水面过来了!”
易良栋底子没想到华军会来得如此之快,这一看已来不及禁止华军先头军队登岸,头皮不由地便是一麻,只是事到现在,他也没甚旁的体例好想了,只能希冀着看可否依仗着兵力上的上风,强即将登岸的华军打回河中去。
易良栋明显没推测孟明会来上这么一手,待得见势不妙,赶快一摆手中的长马槊,奋力将劈面而来的尸身击打得横飞了开去。
见得自家主将如此神勇,纷繁抢登上了河岸的华军将士们无不为之士气大振,战号声震天狂响中,连续上结案的华军官兵们个个如狼似虎般凶恶,直杀得郑军将士节节败退不已,战未几时,跟着越来越多的华军将士上结案,没了同一批示的郑军自是再也抵挡不住了,也不知是谁先带的头,乱纷繁地便全都往大营里逃了归去,一见及此,华军将士们又如何肯依,齐齐吼怒着紧追不舍,很快便衔尾杀进了敌营当中,这都还没等孟武率第二梯队的将士赶到,郑军大营就已被华军三千前锋军队攻破了。
易良栋的反应虽快,可较着早在孟明的预感当中,还没等易良栋稳住身形,就见孟明已是连着两个大步蹿到了其马前不远处,一声大吼之下,手中的长马槊已是拼力刺击了出去,目标直取易良栋的小腹。
“用力划,快,靠登陆去!”
一场血腥大战开端得快,结束得也快,八千余郑军将士中,除了极少部分腿快的从后营逃脱了以外,余者不是非命当场,便是乖乖地举手当了俘虏,而反观华军一方,拢共也不过只支出了四百不到的伤亡,两边将士的战役力之高低可谓是一目了然……
“中原儿郎,战无不堪,中原儿郎,战无不堪!”
鼓声就是号令,就在郭孝恪所部开进峡谷的同时,早在河岸边等待多时的孟武紧着也下了道号令,旋即便见其宗子孟明一声吼怒,率前锋军三千懦夫率先抢上了百余只木筏,逆流便往关城方向划了去。
时价春汛,伊河水势暴涨,流速自是极快,没等易良栋所部冲到岸边,孟明地点的首筏便已到了岸边,也没等木筏停稳,孟明便已大吼了一声,一个虎跃,提着长马槊便跳上了河岸,底子没管身后跟上来的兵士只要寥寥数人,吼怒着便冲进了澎湃而来的乱兵当中。
跟着方硕的将令之下达,关城中号角声顿时便凄厉地暴响了起来,旋即便见两个营的郑军将士全部武装地冲上了关城,缓慢地摆开了周到的防备阵型,严峻地谛视着正在峡谷外布阵的华军大队兵马。
“咚,咚咚,咚……”
“快,快出营,沿河布阵!”
“铛!”
“第一队,上,擂鼓!”
固然早在华军方才刚出动之际,易良栋便已得知了动静,但却并未放在心上,此无他,概因他所部本就只是预备队罢了,还是例,火线关城中的守军没耗尽之前,是不会动用到他部下的兵马的,而这等景象,没个几天的时候,怕是底子不会呈现,正因为此,哪怕火线关城中都已是一派剑拔弩张的森谨防备了,易良栋却始终悠哉得很,乃至未曾做出任何的防备办法,直到得知华军竟然以木筏来袭之际,方才被惊出了一头的盗汗,仓促集结了部下八千兵马,仓促地冲出了大营,而此时,逆流而下的华军前锋军已然过了关城,正在沿斜线向河岸边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