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叫萧大人得知,裴仁基那厮暗中派出贾闰甫前去洛口仓,与逆贼李密暗通款曲,欲杀你我,并献虎牢关以表忠心,事急矣,若不早做定夺,我军危在朝夕啊。”
方才刚落了座,张君武也没说甚客气之虚言,直截了本地便抛出了枚重磅炸弹。
“甚么?这、这……”
接过了信函,萧怀静缓慢地从中取出了张信纸,只扫了一眼,心火顿时便大起了,恨声便痛骂个不休。
萧怀静虽在军中很多光阴了,但却从未曾亲身上过阵,更别提如此近间隔地旁观血淋淋的首级,早被张君武的杀伐果断给震得腿脚酸软不已,脑筋都转不动了,又哪还能思考甚应对之道的,这会儿听得张君武见问,一张老脸顿时便涨得个通红不已。
张君武一声令下,早已领着人藏着后帐的张恒立马大声应了诺,将五花大绑着的贾闰甫从背面推了出来。
“嗯,好。”
“萧大人,军情告急,还请内里叙话可好?”
三名兵丁是一早便招认了的,这会儿再招上一回,自是毫偶然理压力,抢先恐后地便将所知所闻全都道了出来,相互左证之下,贾闰甫前去李密营中密会之事已是完整了然。
萧怀静定睛一看,立马认出了被捆着的人是齐郡军叛将贾闰甫,眼神刹时便是一凛。
“张将军客气了。”
见得张君武如此态度,萧怀埋头中不由地便是一暖,要晓得现在张君武的官阶实在已比他萧怀静高了一级,又手握重兵,却从不见其有甚少年得志的猖獗,在萧怀静看来,此子将来必成大器无疑。
“带上来!”
固然明知必死,可贾闰甫倒是如何也不肯认命,哪怕证据已然确实如山,他还是不管不顾地喊着冤。
“萧大人拯救啊,末将冤枉啊,末将……”
就在萧怀静愁闷不已间,一阵脚步声轻响中,却见帐下亲卫已是满脸谨慎之色地行进了大帐,冲着萧怀静便是一躬,谨慎翼翼地出言禀报了一句道。
张君武早就推测萧怀静会是这等反应,也自不觉得奇,紧着便将所知之谍报讲解了一番。
张君武叫萧怀静前来,自是有要用其之处,可不是叫他来胡乱宣泄的,这一见其情感已然完整失控,赶快从旁进言了一句道。
“萧大人还请息怒,今,事已急,须得先对付过难关才好。”
“萧大人,贾贼虽已伏法,然事尤火急,裴仁基那厮兵多,我部兵少,若不早做绸缪,却恐有太阿倒持之危,不知萧大人可有甚见教否?”
待得那三名兵丁跪倒在帐中以后,张君武也自未曾稍有担搁,紧着便直奔了主题。
萧怀静先前就在担忧会将裴仁基给逼反了,此际听得张君武亲口证明,顿时便被惊得个双目圆睁,慌乱得说不出句完整的话来。
张君武既是有令,服侍在侧的张恒自是不敢稍有担搁,紧着应了一声以后,便即仓促收支了大帐,未几会,便已领着十数名流兵,押送着三名低头沮丧的兵丁从外头行了出去。
军中就两巨擘,在已将裴仁基完整获咎死了的环境下,张君武明显就已是萧怀静独一能依托的力量,正因为此,哪怕表情烦躁不堪,可一听是张君武有请,萧怀静连问都没问上一句,起家便行出了大帐,低着头,苦衷重重地便往右营赶了去……
“萧大人,末将冤枉啊,这是栽赃,张君武公报私仇,您要为末将做主啊……”
这一听张君武如此说法,萧怀静的神情也自不免为之一凛,客气了一声以后,便即与张君武一道行进了大帐当中,各自分宾主落了座。
“末将见过萧大人。”
萧怀静到底是老宦海,这一有了张君武的打岔,他很快便将心境调剂了过来,但是并未急着下个定夺,而是面色凝重地发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