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能虑及此,大事可成矣,只是依柴某看来,这数月恐难过矣,不止洛阳处会频来骚扰,便是陛下恐也难容将军掌有洛口仓之地,主公当须得早做绸缪才好。”
“张将军,那柴孝和究竟是如何回事?此獠附逆,证据确实,不斩已是不法,安能以之襄赞军机,张将军如此肆意而为,视朝廷法规为何物,嗯?”
萧怀静虽是个刚强非常之人,但却不缺自知之明,他当了大半辈子的御史,要说朝廷法规么,比谁都清楚,弹劾人的话,那是一本一个准,可真要他去卖力民政,那可就超出了其才气范围以外了,被张君武这么一将军,顿时便傻眼了。
张君武既是有所叮咛,前来通禀的亲卫自是不敢稍有担搁,应诺之余,紧着便退出了房去,未几会,便又已陪驰名绿袍官员从外头行了出去。
“萧大人明鉴,我军光复洛口仓已有五日了,可论功之事却还是不见朝廷有所答复,军中牢骚已有渐起之苗头,光靠弹压恐不能久,此事还须烦劳萧大人出面催催,某也好给将士们一个交代。”
“萧大人莫急,且坐下再说可好?”
“下官太常寺员外郎苏宁见过张将军。”
饶是张君武阐述得豪情四溢,可柴孝和却并未跟着起舞,但见其皱着眉头想了想,一语中的地点出了张君武即将面对的困难局面。
仓口城一战中,扼守的瓦岗乱贼除了柴孝和以外,全都被杀红了眼的齐郡军将士斩杀了个洁净,在齐郡军的地盘上,能晓得柴孝和曾投效李密的人虽有,倒是未几了,真要查了去,一定能找获得实证,正因为此,张君武还真不怕在萧怀静面前睁着眼睛说上回瞎话的。
张君武底子就不筹算多谈去洛阳之事,也不给苏宁再次进言的机遇,笑呵呵地便转开了话题,也不管苏定乐意不乐意,拉着其之胳膊便往内行去,不幸苏宁就一文官罢了,那经得起张君武这等热忱,愣是被拖得个趔趄不已……
对于柴孝和投敌一事,萧怀静也只是耳闻罢了,这会儿听得张君武这般说法,一时候也自不免犯起了迟疑。
这一听来使代表的是越王杨侗,张君武的眼神里立马便掠过了一丝精芒,不过么,倒也未曾有所游移,紧着便起了身,亲身迎上了前去,伸出双手,接过了信函,客气了一句以后,这才扯开了封口,从内里取出了几张写满了字的纸来。
“多谢主公信赖,某这就紧着去信洛阳,以成此事。”
饶是张君武态度温暖非常,何如萧怀静却底子不吃他那一套,坐倒是坐下了,可经验的口气倒是一点都没变。
见得柴孝和这就开端为本身设谋了,张君武便知其确是已然归心,自不会对其坦白本身的计谋企图,笑谈间,挥斥方遒,雄主之形象仿佛。
李渊此时还老诚恳实地在太原当着留守,并未暴露反心,正因为此,柴孝和先前策画诸雄时,底子未曾想到李渊身上,待得听张君武点破,这才猛醒了过来,神采一变,紧着便进言了一句道。
“哼,自古忠奸不两立,张将军乃忠烈以后,应知自爱才是,似柴孝和这等几次小人,岂可为用!”
“也罢,此事,老朽就再上本催上一催好了。”
张君武在朝中没有人脉,可柴孝和却有很多,只略一沉吟,便指出了条路来。
苏宁恭谦地谢了一声,但却并未落座,而是一抖手,从广大的衣袖里取出了份信函,双手捧着,向前一递。
一听是洛阳又来了信使,张君武的眉头不由地便是微微一皱,可也没甚游移,挥手间便已下了令。
既是决定要用柴孝和,张君武天然不会不事前想好如何应对萧怀静,这不,一番解释以后,顺带着将了萧怀静一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