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来,冲进城去!”
守军这么一窜改战术,齐郡军弓弩手们的伤亡立马便多了起来,毕竟守军有着居高临下的上风,又有着城墙的保护,哪怕射术远不及齐郡军,可还是占有了必然的上风,但是肖正南却并未有涓滴的慌乱,一边用盾牌格挡着腾空飞射而来的流矢,一边审时度势地下着令。
申时四刻,日头已然偏西,秦琼所部也已鏖战了一个时候,三个营的兵士前后上阵冲城,血战不休之下,已在仓口城下折损了千余将士,却还是未能杀上城头,当然了,城头的瓦岗军也没能占到太大的便宜,固然兵力折损不过只是隋军的二分之一不到一些,可预备队倒是根基上都调到了正面城墙上,袭敌后背的机会已然成熟,张君武自是一刻都不想多等,一扬手,已是声线阴冷地下了令。
“弓弩手稳住,持续压抑城头,其他各部全速冲城!”
“挡住,不要乱,挡住了!”
因着齐郡军队形的疏松,城头守军丢下的檑木滚石底子起不到太大的感化,毕竟缓坡的坡度有限,固然守军投掷时没罕用力,可檑木滚石在坡上转动的速率却并不算快,很难伤到有所筹办的齐郡军官兵,反倒是被集结在半坡处的齐郡军弓弩手们射杀了很多探头投掷的守军官兵,这等景象一出,卖力守城的瓦岗军将领可就有些沉不住气了,嘶吼着变动了前令。
见得孙遥有若天国里来的杀神般冲了过来,那名瓦岗军队正可就顾不得再防备正面之敌了,赶快一旋身,猛力便劈出了一刀,试图打孙遥一个措手不及,却未曾想孙遥本是猎户出身,最不缺的就是机变才气,一见敌将刀到,毫不逞强地便挥刀迎击,两把百炼横刀立马重重地撞在了一起,火花四溅中,两人几近同时被震得安身不稳地向后各自退出了一大步,所分歧的是孙遥一退又进,速率快到了顶点,而那名瓦岗军队正则是身形摇摆不已,连站都还未曾站稳,孙遥已再次杀到了近前。
肖正南的号令一下,本来拖拖沓拉拖延不进的齐郡军步兵们俄然发一声喊,扛着云梯,齐齐拔腿便狂冲了起来,隆隆的脚步声震惊着大地,威猛之势可谓无俦!
守城的瓦岗军虽也算是精锐,可也就只是流寇中的精锐罢了,打打野战还行,却甚少有机遇打守城防备战,对守城战术也就只知些外相罢了,固然勇悍非常,可战损倒是相称之高,在隋军不间断的强攻面前,本来卖力正面防备的五百余兵力很快便耗损了近半,剩下的也大多怠倦不堪了,一见及此,守将不得不从速派上了预备队,持续与隋军拼着耗损。
跟着隋军的大范围进城,战役已呈一面倒之势,严格来讲,这实在已不能说是场战役,而是一面倒的搏斗,没旁的,丧失惨痛之下,隋军将士们已是杀红了眼,底子就没筹算要俘虏,不管是顽抗的,还是跪地告饶的,都是一刀杀之,本就不大的仓口城到处伏尸,血流飘杵,其景当真有若人间天国普通。
申时末牌,城中最后一名顽抗的瓦岗军兵士也被隋军将士乱刀砍杀在地,喝彩声暴响而起,宣示着仓口城已完整落入了隋军手中,是役,隋军死伤一千三百余人,全歼了城中两千瓦岗守军,只要柴孝和因是文士打扮,隋军将士并未对其下死手,成了两千守军中独一幸运活下来之人……
城头的守军到底是瓦岗军精锐,一阵慌乱以后,卖力防备的一名队正终因而猛醒了过来,一边抽刀劈杀搏命攀城的隋军兵士,一边声嘶力竭地狂吼着,试图稳停止下乱兵。
惨烈的战事中,兵员折损自是庞大非常,这才开战不到半个时候罢了,肖正南所部已是折损过半,但是率部耸峙在山脚下的秦琼却并未是以而有甚怜悯之心,一挥手,再次派出了生力军,不管不顾地接着往城下阿谁血肉磨坊地填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