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尔这厮说的甚屁话,有胆的,跟罗某战上一场,看尔能猖獗到何时?”
“萧大人还请息怒,军议么,有所争论也属普通之事罢,说实话,裴某也对张将军所言的取金堤关一事有所不解,若真能成事,那倒是奇功一桩了,就不知张将军之计将安出哉?”
“裴兄此言差矣,瓦岗乱贼虽势大,却也不过是乌合之众耳,但消能绸缪恰当,光复金堤关并驳诘事。”
听得张君武这般阐发与表态,萧怀静情意自是为之大动,只是出于谨慎,并未就此承诺张君武的要求,而是筹办先在军事集会上过上一过再作筹算。
对于裴行俨之勇名,往昔的张君武还是极其敬慕的,也自没少将其作为本身斗争的表率,只不过那都是畴昔式罢了,于眼下的张君武来讲,裴行俨也就是一勇之夫罢了,底子不敷以谋大事,当然了,值此军议时分,张君武倒也不致于真跟其对喷当场的,饶是裴行俨所言甚是无礼,张君武的神采也还是淡然如常。
齐郡军这么一骂将开来,虎牢关守军一方的将领天然也不甘逞强,一样站出来力挺裴行俨,两边顿时便大吵成了一团,这等景象一出,萧怀静可就真坐不住了,恼火非常地拿起惊堂木便是重重一拍,面如锅底般地便喝骂了一嗓子。
裴行俨这么句怒骂一出,张君武倒是未曾为之动容,可齐郡军诸将们倒是全都怒了,罗士信头一个抢了出来,毫不客气地便要跟裴行俨大战上一番。
“哼,荥阳一地早已腐败,贼寇横行四乡八里,到处皆贼,就凭齐郡军那么点残兵败将,安敢言称奇袭金堤关,此不是妄言又是甚来着?”
画饼充饥么?提及来还真就是那么回事的,倒不是张君武所谋之计谋战术有甚不当之处,实际上,在张君武所做的那场怪梦中,大隋朝廷进剿打算恰好就是如此,所分歧的是反击抢占金堤关的号令是下达给此际屯兵于洛阳的虎贲郎将刘长恭的,只不过尚将来得及实施,疆场态势便已呈现了意想不到的窜改,乃至于此计谋终究胎死腹中罢了,对此,张君武虽是心知肚明,却并不说破,而是故作不解状地发问了一句道。
没能让萧怀静当场表态当然有些不甚完美,可说来也在张君武的料想当中,再者,真要独立成军,在辎重补给一事上,裴仁基那一关迟早要过,与其到将来扯皮不休,倒不若明日一并处理了去,对此,张君武也自无甚可不对劲的,奖饰了一句以后,便就此告别而去了……
裴行俨既是出头唱了黑脸,裴仁基自是须得紧着冒出来唱上回红脸,父子俩共同得可谓是默契非常,唱和间便已将压力全都卸在了张君武的肩头上,很明显,此时张君武如果不能说出个以是然来,面子被扫还是小事,齐郡军残部独立成军的但愿怕也就得完整烟消云散了开去……
第十三章 画饼充饥(二)
“蟊贼,是欺我齐郡军无人么!”
“甚么东西,安敢如此无礼!”
以张君武之夺目,自不会不清楚萧怀静究竟在游移个甚,但却并不点破,而是揣着明白装胡涂地发问了一句道。
“萧大人勿虑,瓦岗贼军昨日虽幸运得胜,然,入夜后,却被我部强袭一回,辎重毁去大半,军心士气更遭重挫,短时候里,实难尽力来攻,如果某料得不差的话,前来攻关者,必只是李密所部罢了,其人用兵虽诡诈,却少勇烈之心,一旦强攻不遂,定会以保存气力为上,退之不难,若萧大人能为我齐郡军拨足粮秣辎重,张某愿率军上城死战李贼!”
“一派胡言,若贵部真有此本事,何至于惨败若此,败军之将,安敢言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