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人徐世勣,见过张将军。”
“莫急,以徐世勣之谨慎,纵使是撤兵,也必会安排重将统精兵压阵,非等闲可破者,再有便是此民气机周到,必然会于撤退途中埋下伏兵,以求万全,故,此仗切不成掉以轻心,我前锋雄师不但须得击破压阵之敌军,还须得在敌伏兵之围攻陷对峙守御,以待我军各部合歼敌主力,此等重担,非智勇双全者难觉得之,吾意已决,着秦琼率一千骑军四千步军为前锋,首战须猛,遇敌伏击,则须力拒之,尔可敢为否?”
“鄙人敬慕懋功兄已久,惜乎前番偶遇时各有不便,未能与懋功兄一叙,深觉得憾,本日能得见懋功兄劈面,幸甚,幸甚。”
“大帅快看,那小贼公然出来了!”
齐郡军高低大半都是好战之人,这一听有仗可打,齐刷刷地便全都冒了出来,大家争着要当前锋官。
徐世勣心中明显早有定夺,但却并未说将出来,仅仅只是笑着摆了动手,对付地给出了个含混的答案。
“敢问来的但是徐懋功么?鄙人张君武在此有礼了。”
“擂鼓聚将!”
……
“末将服从!”
徐世勣乃文武双全之人,于回礼之际,自是显得温文尔雅,浑然不见涓滴的流寇气味,反倒是很有儒将之风采。
“大帅,还是末将去走一趟,看那小贼有甚话要说。”
“大帅,万不成入彀,那张君武勇武过人,须得防其暗下黑手。”
……
……
这么个结论实在是过分高耸了些,诸将们自是都不敢信觉得真,一时候乱议之声顿时便就此大起了,只是碍于张君武一贯以来的神勇之表示,诸将们乱议归乱议,倒是都不敢直接提出质疑。
“末将在!”
聚将之令一下,中军大帐外的两面大鼓顿时轰然暴响不已,正在各部督战的将领们闻之,自是都不敢有涓滴的拖延,紧着便仓促往中军大帐会聚了去。
……
“程咬金,本将令尔……”
自打张君武接办了齐郡军以后,秦琼虽也曾参与过几次大战硬战,可大多都不是破敌之主力,也少有捞到前锋大印之时,虽从未曾有所牢骚,可心中多少还是有点怨气的,这冷不丁一听张君武将重担交托给了本身,顿时便乐了,顶着诸将们恋慕妒忌恨的目光之凝睇,紧着便抢上了前去,躬身接过了令箭,心下里就别提有多舒爽了的。
张君武虽是很对劲诸将们的主动请战,但并未掉以轻心,先行阐发了下徐世勣的能够应对办法以后,这才点了秦琼的名。
“大帅,此獠猖獗,当诛!”
“去,找个大嗓门的兵士,着其向劈面喊话,就说骂阵的把戏就不必再耍了,本将不吃那一套,倒是成心与徐世勣对话,问起可敢到两军阵前一叙。”
“嵩阳!”
徐世勣回归本阵未几久,瓦岗军雄师终究缓缓地顺次撤退了,没体例,齐郡军死活不肯出战,再等下去也是徒然,万一如果师老兵疲,被齐郡军打上一个突袭,闹不好就会全军淹没了去,以徐世勣用兵之谨慎,自是不肯去冒这么个险,哪怕心中有着再多的迷惑与不甘,他也只能先撤了,却未曾想,他前脚刚率后卫雄师撤离,营中的张君武倒是蓦地来了精力,一声断喝里尽是奋发之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