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某天这平常糊口的年景里,这平常糊口的农家门口,就有一名远道而来的客。背着包裹,徒步。或开大船,穿得珠光宝气,女的。又或开着小轿车,西装革履,皮鞋亮光,男的一起。打着新修的村落公路而来,落在进步农场大姑家的门前,带着大姑,开着小轿车一起到父亲的家门口,寻亲来了!喊父亲大哥,还是大娘舅呢。奉告,他,她,乃是二姑次儿,及二姑次儿的先人。该是多么幸运的景象!只是这桩幸运到祖母死去,也没产生。大师也不晓得二姑次儿到底死了还是去了那里?至今,二姑次儿的下落不明!
然后祖母就声色俱厉地哭喊:“我的大儿啊,千万别犯胡涂,红馆哪是我等老百姓去的地儿,红女哪是我们老百姓要见的人……你跟老娘今后都不要去红馆,更不要见红女,甚么你妹子次儿,次儿早死了。”
祖母忤着拐杖,望着红馆的废墟,老泪纵横。祖母还不断念,跑到故河口街残存街坊的门口,探听红馆红女的下落。